王勵肆打進來好幾遍，趙若雪都沒有接。

霍楓同樣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，但電話打進來一遍，他都會看她一眼，再若無其事的去干他自己的事。

最后王勵肆發了信息進來，說：若雪姐，我是來跟你道別的，見一面吧，有些事我想提醒提醒你。

趙若雪在意最后半句，說：“我得去見王勵肆一面。”

霍楓刷手機的手指頓住，隨后說：“嗯，你去吧。”

他表現出吃醋的情況，其實不太多。霍楓這個人的狀態，很微妙，趙若雪覺得有時他像從前，有時又很內斂。

趙若雪換鞋的時候，霍楓也下樓了，他下樓喝水。不跟她道別，或者說，他不跟她說話了。

她換完鞋，但沒有走，站在原地看著他。

“怎么？”他說。

“我在等你。”

霍楓把嘴里的茶咽下去，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要帶我一起去？”

“對，我晚上單獨跟一個陌生男人見面，不應該不是嗎？我剛開始就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去。”趙若雪說。

霍楓說：“我換雙鞋。”

王勵肆甚至沒有刻意找地方，他就在趙家家門口，由于時間不早的關系，也沒有打擾趙雅芝，就在門口臺階上坐著。

趙若雪朝王勵肆走過去時，霍楓倒是沒有跟著一起。

她老遠就看見他在抽煙，趙若雪說：“怎么就在門口坐著？”

“沒事。”王勵肆老遠看過去一眼，問，“他也跟著？”

“霍楓不會過來打擾我們。”

王勵肆微勾嘴角，沒什么笑意，說：“你問我蕭葛養子的事，我猜大概發生了點什么。你不需要懷疑我，但你得小心霍楓一點。”

趙若雪深深呼出一口氣，所有人都這么說。

“我對霍楓的了解，也并不算多。只是有一點，霍楓這么排斥你對他事情的安排跟干涉，僅僅只是因為，他不想受你擺布嗎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跟霍楓合作了很多很多次，他非常謹慎，我發現他的企業，還有其他資本干涉。”王勵肆說，“聽起來也是小事，哪家公司沒有外來資本運作，但你也清楚，未必就是小問題。”

趙若雪說：“你的意思，是他害怕我發現其中問題是么？他不想讓我干涉，是在提防我。”

王勵肆也并不確定，沒有證據就不能隨意給霍楓“定罪”，只如實道：“霍楓在最開始回國的時候，跟我說對你已經完全沒感覺了，不像假話，現在又這樣膩膩歪歪，當然，若雪姐，我不肯定，我只是擔心你被枕邊人欺騙。”

王勵肆：“人都是會偽裝的生物，我想你早就懷疑霍楓了，可你同樣裝的十分信任他。希望你再警惕些，不要帶入私人感情，誰也不敢保證，霍楓是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。”

“不聊他了，你呢，為什么要走？”

“出去冷靜冷靜。”王勵肆說，“不然總想著你，你再警告都沒用，我克制不了幾天，每次重新見到你，防線都沒了。我外派半年，總能冷靜下來了。”

趙若雪沒有語。

“還是你那句，你招弟弟惹的禍，我總想著逗你玩完，我王勵肆這輩子沒入過女人坑，我高估自己了。真他媽能給自己找罪受。”

“抱歉。”趙若雪愧疚的說。

“不用道歉，不過，若雪姐，你對我真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過么？”王勵肆還是糾結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