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想不明白，他四點多就開車到她樓下來了。

只是霍楓不敢開口，也不合適，他沒資格要求趙若雪給他時間。

“如果沒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霍楓遲疑著，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，只道，“再過一會兒，我就得去機場了，我得先回去整理整理東西。”

趙若雪拉了拉衣領，手上還握著霍楓給的平安符，歐域信漢傳佛教的人少，他去求符肯定也不容易，肯定跑了不少地方。

趙若雪知道霍楓有話要說，他欲又止的表情實在太過于明顯。

“你有什么話，可以說的。”趙若雪溫和的說，“我答不答應是一回事，你表不表達，又是另外一回事，對嗎？”

霍楓沉默起來，最后還是開了口：“你能暫時別跟王勵肆在一起嗎？不過你要是對他有好感，就當我沒說。他是你喜歡的類型，很熱烈也很直接，你應該挺喜歡他。”

趙若雪說：“可以。”

霍楓愣住了，隨后眉頭鎖得更死了，他提醒她道：“王勵肆對你，確實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，他應該是真的挺喜歡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趙若雪說。

霍楓又站著看了她很久，他放松下來，跟她保證說：“趙若雪，我不會耽誤你很久。”

他每一句話，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過。并沒有為難她，就連請求也是小心翼翼的請求。

霍楓是，不喜歡麻煩她的。

“好。”她笑。
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趙若雪看著他離開的步伐，明顯輕松不少，甚至可以說……是有些愉悅。

開車走前，還搖下車窗，朝她示意他真要走了。

趙若雪對他揚起一個得體的笑容，只是在他走后，那點笑意就消失了。

霍楓挺矛盾的，在期待她，又害怕她。

害怕當然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
趙若雪付出很多，一輩子很苦，霍楓也不見得有多自在，他也挺苦。

當天晚上，她下班回來，霍楓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。她原以為是小蝴蝶打的，但從頭到尾，小蝴蝶沒出現過。

趙若雪問：“小蝴蝶呢？”

霍楓微頓，道，“她睡覺了。”

趙若雪便安靜下來。

霍楓道：“打擾到你了嗎？”

趙若雪問：“是你想打給我？”

“嗯。”他在片刻之后承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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