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最近都沒有怎么做夢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，居然夢到了畢業那會兒。

但稍微清醒一些，身體的感覺就讓她反應過來，不是夢。

趙若雪回過頭，果然看見霍楓就躺在她身側。他已經醒了，或者說是沒睡，眼底的倦意太明顯，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。

霍楓一副很煩躁跟苦惱的模樣，他有點出神，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這種情況。

趙若雪躺著沒動，她慢慢回憶著昨晚，昨晚……不止一次。

她也難得蹙起眉，趙若雪同樣覺得厭煩，片刻后，她想起來得處理處理，就掀開被子翻身起來，趙若雪腿軟，腳背被燙傷還疼，但她沒有做聲，沉默走進洗手間。

霍楓也跟過來了，趙若雪疏離的說：“我先洗澡。”

他有些無措站在原地，就沒有跟上來了。

浴室里的水聲，也讓他心煩意亂。趙若雪沖涼不過是十分鐘時間，霍楓也覺得漫長。他不知道等會兒應該要怎么提昨晚，他是有錯的。

就在霍楓想著要怎么開口提這事時，趙若雪從浴室出來。

她倒是平靜，情緒相當穩定，“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霍楓蹙眉，語氣茫然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趙若雪說：“不知道，就不要去想。你我單身，沒有對不起誰。總歸不是小年輕了，不需要在意這個。一次意外，也無妨。”

霍楓跟趙若雪，到底不一樣。她在意的事情，從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，霍楓覺得這是不算件小事，她消化下去，不過分鐘時間。

這種人，薄涼至極。霍楓想。

他轉身點了一支煙。

兩人很久沒有說話。

趙若雪換好衣服，看著他的背影，霍楓肩膀寬闊依舊，卻也瘦了些，這兩年，大概也是不好過的，吃了不少苦。

“霍楓。”她喊道，“你不是那種隨便跟人亂來的人，大概是我主動，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。不過有一個問題，我想問你。”

“你問。”他聲音沉著，依舊在心煩。

趙若雪道：“你會愿意，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吧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霍楓隱約有些不耐煩，他自己也摸不準，只能給個可能性大的結果，“我想應該不是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他又想喊她一句若雪姐，但每一回都能及時醒悟，他不能喊，一大堆想說的話也亂七八糟的理不清思路。

趙若雪彎了下嘴角，不是開心，也不是難過，她只是覺得她在這個時候，得有個反應。她說：“你知我知，不會有外人知道。真的沒必要苦惱的，霍楓。”

她說完話，就走過去打開了房門。

哪知小蝴蝶老早就站在門外等著趙若雪了，這一開門，小蝴蝶一眼就看見了上半身光著的霍楓也在里面，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：“爸爸！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，來媽媽的房間！”

趙若雪趕緊道：“爸爸過來幫媽媽忙，小蝴蝶不要亂喊。”

“爸爸！你是個大男人，你不能欺負媽媽！不然小蝴蝶就不喜歡你了！”小蝴蝶義正辭的說。

霍楓本就心煩意亂，寡淡笑了一聲，情緒半點也無：“我不欺負你媽媽，你又是哪來的？”

這可就是小蝴蝶的知識盲區了，她疑惑的看向趙若雪，希望媽媽能給她一個解釋。可趙若雪只是抱起她，往樓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