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找一個喜不喜歡的，他大概都能照顧好家庭，這樣的人，呂家，適合結婚，總能找到幸福的。

霍楓聞聲看了她一眼，語氣絕對不是是平靜亦或是輕松，他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我懷疑，“是嗎，那借你吉。”

這絕對不是對熟人說話的語氣，只是在她寬慰語之下，挺官方挺疏遠的回復她。葉晨曦甚至覺得，霍楓對她的冷淡，比趙若雪要冷淡許多。

這一次讓霍楓也賺到了些錢，他開始休假了，小蝴蝶也有一段時間，沒來找趙若雪。

不過電話每天打。

小蝴蝶很喜歡媽媽夸獎她，一打電話，開始炫技，背古詩，說英文，讓趙若雪給她出口算題。

趙若雪這個時候，從來都很有耐心，也從不吝嗇表揚。

小蝴蝶說的很多東西，其實其他孩子也會，一開始小蝴蝶還覺得沒什么好給媽媽說的，又不是她一個人會，但趙若雪每次都會很驚艷，她就越來越敢秀自己了。

這一天，小蝴蝶一如既往讓趙若雪給她出加減乘除題。就是情緒一直不太高，一直跟她說了很多話，趙若雪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，她聲音越發柔和，問：“小蝴蝶這是怎么了？”

“沒什么呢，就是小蝴蝶可能要有一段時間，見不到媽媽了。”

趙若雪光是聽著她的聲音，就能想象出她此刻是如何垂頭喪氣。本來清脆悅耳的小奶音，此刻沒勁透頂。小蝴蝶說：“媽媽，爸爸要帶小蝴蝶回去了呢。”

霍楓的大本營，本來就在國外，對于小蝴蝶來說，國外那個環境，或許更像她的家。很早之前霍楓就說過，他肯定是要走的。國外的生意，他不可能不管。

趙若雪心里一直清楚這一天，終究會來的。只是真到了這一天，她還是心酸跟不舍。她握著手機，半天才柔聲問：“爸爸有沒有說哪一天走？”

“應該就這一個星期呢。爸爸有問小蝴蝶，要不要暫時留下來跟媽媽一起，是小蝴蝶拒絕了，小蝴蝶不是更愛爸爸哦，我也一樣愛媽媽的。但媽媽有小姨，有姑婆，有霍軍叔叔，還有好多好多人都對媽媽很好。爸爸只有一個人，小蝴蝶不在，爸爸會很孤單的。”

她年紀小，腦袋又只有那么一點點大，想不到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，所以非常苦惱。她一點也不想跟媽媽分開。

趙若雪問：“那明天要不要過來跟媽媽玩？”

“好啊，那媽媽明天過來接我吧。”小蝴蝶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，“我去跟爸爸說一聲。媽媽等我一會兒。”

小蝴蝶跑開了，幾分鐘之后，在電話那頭氣喘吁吁的說：“媽媽，爸爸說，最后幾天，我都可以跟你一起玩。”

“媽媽現在就來接你吧。”趙若雪說。

“好。”小蝴蝶很難過的說，“媽媽，你要是沒有跟爸爸分開就好了。我就每一天，可以見到爸爸，也可以見到媽媽，小蝴蝶就不用做選擇了。你們真的，就不可能再和好了嗎？”

話語間，是稚嫩孩童，無盡的惆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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