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想起昨天晚上，霍楓在觸碰到自己之后，幾乎是立刻渾身僵硬，非常不適，然后立刻跟她道歉。

過分有自知之明，和過分依賴小蝴蝶，就是他否定自己的表現。

可她似乎沒做過什么，排斥他的事。

趙若雪努力回憶著，腦子里突然閃過很多細碎的畫面，霍楓兩年前，她似乎有過嫌棄她的舉動。

那時候，霍氏沒了，霍楓帶著小蝴蝶去了偏遠城市。她到縣城里去找他，她偷偷溜到他住的地方去看孩子，正好被干完活回來的霍楓撞個正著。

那時候，他渾身很臟，也很疲倦。

趙若雪在他走向自己的時候，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
那個動作，嫌棄的意味極其明顯，甚至說是厭惡也不為過。

而當時，她是真的，在嫌他臟。

趙若雪沒用手捂，但屏住了呼吸，盡管她尚不清楚，他身上會不會有異味。

即便她再小心，當時的霍楓敏銳的發現了，他的腳步停下來，看著她，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。

趙若雪不知道，是不是這一次，埋下了種子，所以他覺得她很不喜歡他。

但霍楓在跟她戀愛那會兒，第一次他撿她回去，那一天下雨，她滿身泥水，霍楓找到她的時候，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擁進了懷里，那一天，她遠比霍楓要臟許多許多。

他說：“我帶你回家。”

趙若雪那一刻，能感覺到他的珍視，不然她也不會在那天，默許跟他發生關系，把他們的關系，推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
她那個時候，是不愛霍楓的。

站在霍楓的角度看，在意的人，大概不會互相嫌棄。

想到這兒，趙若雪蹙起眉。再次看向霍楓的時候，他已然恢復了平靜。

霍楓說：“你說的對，小蝴蝶離不開我。我照顧她的時間，比你要久，我更加了解她的習慣。她喜歡你是一回事，你能不能帶好她，又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
至于其他人，那更不用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