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沒有想過，小蝴蝶能這么替她著想。

她又感動又難受，她把孩子抱進懷里，輕輕撫摸著小蝴蝶單薄的后背：“媽媽很高興，只不過媽媽的價值，不靠生孩子來實現。媽媽這輩子，只會有一個小蝴蝶孩子，不會有人來分走小蝴蝶的愛。”

“真的嗎？媽媽真的只會有小蝴蝶嗎？”小蝴蝶有些難以置信和受寵若驚，眼睛緊緊盯著她，生怕她是騙她的。

趙若雪愧疚了，小蝴蝶平時太沒有體會過母愛了，所以她的一點好，原本就是她應得的愛，她也像是占了便宜似的。

“當然，我們小蝴蝶這樣好，媽媽有一個小蝴蝶就夠了。”趙若雪喃喃道。

她的眼睛水汪汪的，感動壞了，用腦袋蹭蹭趙若雪的臉，說，“媽媽，小蝴蝶特別愛你。哪怕爸爸到時候跟琳瑯老師結婚了，小蝴蝶也絕對不會喊她媽媽的，小蝴蝶的媽媽也只有一個。”

趙若雪艱難的抬起嘴角，笑得難看。

霍楓跟屈琳瑯報備了之后就回到了病房門口，他手里的一支煙已經抽完，最后煙頭燃盡，煙灰燙手，他才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。

趙若雪跟小蝴蝶，雙雙趴在床上，兩人很有默契的勾著屈著腿，腦袋湊在一起看著什么。

聽到腳步聲后，又雙雙抬頭看她。

一大一小，何其相似。

霍楓突然覺得有點諷刺，趙若雪既然當初能那么無情，現在為什么又擺出一副很疼孩子的模樣。

要是真有那么愛，他當時放棄尊嚴給她下跪為什么都沒用？

趙若雪在看見霍楓之后，便起身把衣服收拾妥帖，而小蝴蝶一臉警惕。

“我們該回去了。”片刻后霍楓說。

小蝴蝶抱住趙若雪的手，跟霍楓懇求說：“爸爸，我今天可以不回去嗎？我想跟媽媽一起睡。”

霍楓站著沒動，無聲拒絕。

小蝴蝶心涼一大半，她失望的垂下頭，乖巧的打算翻身下床朝霍楓走去。但剛打算下地，趙若雪就把她給抱了回來。她看著霍楓說：“今晚小蝴蝶留在我這兒。”

趙若雪的聲音，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。溫和卻強勢。

小蝴蝶看向趙若雪，又看看霍楓。父母之間的劍拔弩張，她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
她還是舍不得讓趙若雪為難，她說：“媽媽，沒事哦，小蝴蝶改天再來看你。小蝴蝶改天給你帶糖果，今天就先跟爸爸回去了。媽媽要記得早點睡覺。”

趙若雪看著霍楓重復道：“她今天留在我這兒，明天我送她回去。”

霍楓沒有再拒絕，淡說：“我們談談。”

趙若雪點點頭，跟小蝴蝶說：“寶寶乖乖坐在這里好不好？等爸爸媽媽五分鐘。”

“好。”小蝴蝶跟霍楓說，“爸爸你不要，不要欺負我媽媽。”

霍楓扯起嘴角，毫無含義的笑了笑，轉身抬腳走了出去。趙若雪緊隨其后。

兩個人走出好遠，霍楓就略帶攻擊性的冷冰冰的說：“想把孩子搶回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