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知道小蝴蝶在偷偷看她，但她并沒有拆穿。

她看了眼時間，用不了多久，屈琳瑯就會來接小蝴蝶了。

趙若雪就沒有再帶小蝴蝶去瞎逛，而是就找了一個角落里坐著。

小蝴蝶并不想跟她聊天，就坐著一動不動。

趙若雪看見她頭發散了，指指自己跟前，說：“我給你扎頭發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趙若雪從包里掏出鏡子，擺在她跟前，說：“你看，你的小辮子亂了，我給你整理整理好不好？”

小蝴蝶看見鏡子里的自己，確實亂糟糟的，她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乖乖站在了她面前。小蝴蝶能感覺到，她的動作很輕很輕，非常非常溫柔。

溫柔到讓她產生錯覺，趙若雪好像特別喜歡她。

小蝴蝶想，她要是喜歡她就好了。

趙若雪溫和問道：“你很喜歡琳瑯老師是不是？”

她不說話，好久才低聲吐出一句：“她比你好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嗓音小，說出來委委屈屈，像是埋怨。

趙若雪說：“她對你好，我也很高興。對了，能不能跟我說說，你的大名，為什么叫霍酒？”

小蝴蝶自己也不知道，但她沒有跟趙若雪說她也不知道，她只是不說話。小蝴蝶有些難過，為什么趙若雪不反駁，琳瑯老師比她好這句話。

“不想說那就不說。”趙若雪溫柔看著她，再抬眸時，看見老遠走過來的屈琳瑯，隔了那么遠，趙若雪都能感覺到她的高興，再稍微近點，她看見了她眉眼間帶著嬌羞。

趙若雪有點恍惚，這是小女生才會有的神態。歲月一晃原來已經這樣久，她早就不記得，在她會因為心動羞澀是在什么時候了。

她好像是有些老了，對什么都無欲無求，可是她的皮囊，分明還很年輕。

趙若雪跟小蝴蝶對視了一眼，孩子年紀還小，到底隱藏不住情緒，說：“爸爸很喜歡琳瑯老師，有一百分那么喜歡。”

趙若雪淺笑著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我不會再接近你爸爸的，也不會傷害你琳瑯老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