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沒有回答,但是眉間隱隱可以看出些許不耐煩。
“霍楓,聽說初戀永遠是一個男人心里的白月光。”王勵肆想窺探點什么。
霍楓也沒有回答,用腦子想一想,不難想通,即便有白月光,總有一天,也會重新有朱砂痣。朱砂痣才叫心頭刺。
霍楓心里有了一根刺,但不是趙若雪。
至于那段過往,最開始,霍楓的確是裝沒事。
但某一天,他想起趙若雪時,只覺得厭惡。再后來,想起她,心中平平不起波瀾。越到后來,他偶爾也會對某個女人心動不已,反而越來越想不起她。
就連當初的婚戒因為搬家丟了,他分明知道戒指丟了,卻沉浸在搬家的喜悅當中,根本懶得去找,于是霍楓知道自己真沒事了。
后來他只差助理去找了一趟,沒找到,也就算了,畢竟不值錢,也無關緊要。
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,除了總被人捆綁在一起的棘手感之外,再無其他。
霍楓干干凈凈把趙若雪給從心里刮干凈了。
“我趕時間,你盡快簽合同。”霍楓說。
王勵肆搖頭說:“還說你多情,我看你如今分明最無情。我們也算是合作伙伴,而你只看得見利益。”
霍楓撫摸著食指上代表單身的戒指,嘴角牽起一個弧度,這弧度不會讓人覺得親近,反而讓人覺得不好接近。他說:“等你再長幾歲,就知道做人還是無情些好。”
幾分鐘后,霍楓起身離開。
王勵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,問身邊的助理說:“霍楓當年跟趙若雪,是怎么樣的?”
助理直搖頭,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人提起他們了,還能有什么人記得他倆怎樣好。
他們之間唯一讓人記得的,只有父輩的仇恨,以及最后一樁誰也不知道真假的傳聞:趙若雪最后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那一天,有人說,那天晚上,霍楓抱著一個孩子給她下跪,低聲下氣的懇求。
霍楓嗓音嘶啞,泣不成聲:“趙若雪,我求求你,可是只有你能救小蝴蝶。既然你那么狠心,那天又為什么非要偷偷跑到我家里看她,你狠心到底,我也不會生出希望的。我可以不算什么,但是你行行好,小蝴蝶需要你。”
而趙若雪搖搖頭,最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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