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德文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敢相信：“都這樣了，你還忘不了她啊？霍楓，你也太沒有出息了。”

話是這么說，不過呂德文還是把手機給了霍楓。但他沒想到的是，霍楓在找到趙若雪的號碼后，就把手機給了小蝴蝶。

“你這報復趙若雪，故意讓你孩子膈應她呢？”看這孩子的年紀，不超過一歲，顯然是在霍楓跟趙若雪婚姻期間有的，側面說明，霍楓在那個時候，出軌了。

霍楓沒有理他，只是問小蝴蝶：“你知不知道怎么約媽媽見面？”

“知道呢，以前，小蝴蝶，都是自己給媽媽，打電話的。”

霍楓摸摸她的頭頂：“那小蝴蝶自己打。”

“爸爸不想媽媽嗎？”小蝴蝶反問道。

霍楓沉默，他不能在孩子面前形容得兩人關系惡劣，良久后說：“爸爸想媽媽的時候爸爸會自己打，現在是小蝴蝶想媽媽不是嗎？所以小蝴蝶也要自己打。”

“哦，那小蝴蝶自己打。”

她乖巧的的等著趙若雪那邊接通，已經準備好了訴說自己的思念，可電話卻遲遲沒有打通。

小蝴蝶逐漸有些不安，像是被拋棄了一樣，她求助的看向霍楓：“爸爸，媽媽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呢？”

霍楓心疼不已，哄道：“媽媽可能在忙。”

呂德文的心里，卻因為這幾句話，驚濤駭浪。他壓根就沒有想過，這也會是趙若雪的閨女。

趙若雪也從來沒有提起過，她跟霍楓也處于失聯狀態，想來對孩子也是不聞不問。

最后趙若雪那邊的電話，到底是沒有被接起。

小蝴蝶伸手抹眼淚。

霍楓逗她，安撫她，跟她耐心解釋：“媽媽現在是大老板，每天要忙著工作，不然哪里來的錢給小蝴蝶看病是不是？媽媽可能這個時間點正在忙，要是有空了，她會聯系小蝴蝶的。”

“好哦。”小蝴蝶說。

霍楓對呂德文道：“如果她給你回電話，你讓她給我打一個。”他留了他新的電話號碼。

呂德文說行，然后他就看見霍楓先是抽紙把孩子臉上的眼淚給擦了，之后便把孩子給抱了起來。小蝴蝶趴在他的肩膀上，鼻子紅紅的，還是很難過，卻乖巧的一個字都不再說。

呂德文心都要化了，只道霍楓這孩子真乖巧，這么小的年紀，就這么懂事了。而同時他又覺得孩子可憐，分明這么小，卻要牽扯進父母的事情里。

本來霍楓跟孩子都這么乖，趙若雪的婚姻生活該是很幸福的。

而現在，霍楓明顯依舊耿耿于懷，這一次，他是真的感覺到，霍楓在提起趙若雪的時候，不是假裝不在意。而是真的，想保持距離。也許沒有孩子這個羈絆，他壓根不會出現。

呂德文在心底長嘆一口氣，眼睜睜看著霍楓和孩子走遠。

然后他的手機響了，是趙若雪回了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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