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沒有說話，只是用一貫溫和的眼神，看著他。

盡管霍楓不想承認，但是她就是在默認。

霍楓的眼淚沒忍住，還是滾了下來。他吸吸鼻子，笑了：“我愛你。”

趙若雪一動不動。

“我真的愛你，我想過即便你不愛我，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，我會好好對你。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差勁，所以你不喜歡我，一直說跟我沒有以后。我想啊想，想不明白。”霍楓說，“我沒有想到，原來我比我想象中，還要差勁啊，不然你為什么會舍得利用我，哪怕我這輩子毀了，你也一點都不后悔。”

趙若雪只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
“若雪姐，所以離婚后接近我，只是為了獲得我的信任，利用我的不忍心，其實半點喜歡都沒有，是不是？”

“對不起。”她依舊誠懇道。

只是多余的解釋，半點沒有。

霍楓只想要趙若雪的一句解釋，也不說是解釋，只要流露出半點對他的心疼就行，可是連這都沒有。

他等了很久很久，她也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
一直到她手機響了，她似乎才回神，她笑了笑，也有些無能為力的模樣：“霍楓，我也很抱歉，其實我要是能喜歡你一點，就好了。我努力過了，抱歉。”

霍楓絕望的看著她。

那女兒呢？

那為什么要給他生一個女兒？

那為什么當初要跟他在一起？

為什么這么狠心……又要再把他推進泥潭一次？

趙若雪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是好不容易，才從泥潭里爬出來的。

原本你跳樓，折磨得我已經死過一次了。還不夠么。

你知不知道，我以為我努努力，對你再好一點，追求你再久一點，我馬上就可以有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家了。

可是原來你視我如草芥。

“趙若雪，我這次，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。”

他的語氣里，沒有威脅，沒有較勁，也沒有任何的不甘心了。

霍楓只是失魂落魄的說著，我不要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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