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趙雅芝在家里看了會兒電視，就聽見有人回來的聲音，然后就看見趙若雪從外頭走了進來，納悶道：“你今天怎么回來了？”

“姑姑，明天要是有人問起，您就說您今晚不舒服。”

趙雅芝不明所以，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
趙若雪便回了房間，她拿出記事本，記事本上赫然寫著“馮玥——結婚——離婚——公司——證據”的順序，記錄的日期是一年半之前。

趙若雪拿起筆，在最后兩步之間，寫了些字。

她放下筆下樓的時候，正好撞見趙橫山回來。后他正在脫西裝外套，余光瞥了她一眼。

趙橫山的臉色并不輕松，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沉重。

趙若雪走到他旁邊時，聽見他開口道：“他懷疑你了。”

趙若雪平靜道：“他永遠不可能放心我。”

“你的計劃，恐怕得加快了。”趙橫山轉過頭來，眼神復雜的看著她，欲又止。

“你想說什么？”她冷淡道。

趙橫山頓一頓，有些局促道：“也沒有什么大事，就是你的生日快要到了，以前都沒有用心給你準備過，今年我也，給了準備了個禮物，我……”

“是嗎？”她溫和而疏離道，“不過即便是你給我，我也會丟了。你沒必要做這些。”

她說完話，就轉身走了。

趙橫山看著她的背影，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來，而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
那樣悠長和心酸。

滿腹心事，全部刻在了他幾條皺紋里。

……

趙若雪回到房間之后，發了會兒呆。

然后她聽到了敲門聲。

打開門時，又是趙橫山。

趙若雪疏遠道：“你還有事？”

趙橫山借著聊葉晨曦的事，跟她多說了幾句，他說著說著，聲音里突然多了一絲笑意：“她跟你一點不像，但是她卻跟你留著一半相同的血，這孩子，討喜的很。”

趙若雪沉默良久，道：“你得用心教她。”

“我一直在用心教她。”趙橫山道，“你吩咐的事情，我都會去做。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，但是你可以毫無保留的相信我。”

“即便，我不在了，你也不能算計她。”

趙橫山臉上的笑意這才淺了些，又是一副復雜模樣，很久后，他語氣難辨說：“你還這么年輕，一輩子還有那么多時間要活，又怎么會不在。”

趙若雪跟他對視良久，誰都沒有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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