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跟霍楓助理對視了一眼，雙方都沒有說話。

只是之后，助理對她的態度就大不相同，哪怕后來她和霍楓鬧得劍拔弩張，關系緊張到幾乎不會有任何交流的地步，在外頭老遠要是撞見，他也會上前客氣喊一句：“趙小姐，別來無恙。”

那個時候的趙若雪一無所有，而霍楓重新回到神壇。所有人都奚對她避之不及的時候，只有助理一如從前，會體貼的對她噓寒問暖。

但那就是之后了。

霍楓在車上對趙若雪并沒有說半句汪沛凜，到酒店她洗澡時，他靠在門邊說：“姓汪的有沒有撩撥你？”

趙若雪說：“他要撩撥了又怎么樣，你還打算費心思去整人家不成？”

霍楓扯了下嘴角，聲音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：“我可以死，但我的女人不能讓其他人輕慢。”

趙若雪梳著頭發，沉默不語。

霍楓的話像是在調情，聽起來像是欺騙小女生的話術：“若雪姐，如果哪天誰欺負你，你跟我說一聲，就算那個人位高權重，比我還有權有勢，只要他欺負你，我哪怕是犯法，也會給你討回公道的。”

她沉默著，而后把他從洗手間推了出去，關上了洗手間的門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。

霍楓在門口說：“就算我看著你洗，還能怎么樣？最多不就是擦出點火花。”

趙若雪說：“重欲不是件好事。”

霍楓風涼的說：“得了吧，你這動不動不理我的，我上哪重欲去？”

趙若雪說：“去把床單換了。”

霍楓頓了一下，然后就沒再門口待著了。

在等她出去的時候，床單已經換上了新的。霍楓躺著在撥弄她的手機。

趙若雪眉心擰了起來，她提醒道：“霍楓，沒有我的允許，你私下別亂動我的東西。”

霍楓短促的笑了一聲，便把手機還給了她，有條不紊道：“有什么秘密這么怕我知道？”

趙若雪卻沒有隱瞞，說：“很多。”

霍楓突然開口問了一句：“當年孩子流了，你跟我說，那種情況下不流，生下來會很痛苦，你沒生過，又是怎么知道會痛苦的？”

趙若雪忍不住沉下臉色，語氣冷淡：“那是常識，生孩子本來就痛苦，更何況是我身體不好的時候。”

她直覺他是在對峙。

趙若雪已經警惕起來，做好了應付他的準備。霍楓察觀色的本事不差，在外頭咄咄逼人談判的氣場，也很強勢，他要真懷疑，其實不好對付。

但他卻并沒有跟她對峙的念頭。

霍楓看了她一會兒，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，自己也小心的半壓在她身上，安撫道：“若雪姐，你別生氣，我不該問的，你半夜整宿整宿睡不著，我知道你當時有多痛苦。”

趙若雪伸手微微推開了他的胸膛，“你覺得我把孩子生下來了？”

霍楓用鼻尖從她下巴劃到她鎖骨，抽神回答她的問題：“你說沒有，那就是沒有。”

趙若雪沒說話，明顯氣不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