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撞得不算特別嚴重，但是翻了，人動彈不得。

趙若雪感覺自己肩膀有點疼。

“你沒事吧？”霍楓問。

他的聲音，有點顫，中氣不足的模樣。

“你受傷了？”趙若雪敏銳的說。

“沒有。”霍楓說，“我沒什么事。你呢，身上有沒有磕到？你這身體，磕一磕就完了。”

她沒有說話，霍楓就一直一直問，她最后到底是開口說了句沒事。

然后他就不說話了，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怎么樣。趙若雪輕輕叫了他一聲，他也沒理。

“霍楓？”

“嗯？”他說，“別說話。”

救援是在十分鐘趕到的，有人撈著了霍楓，正要把他給帶出去，就聽見他說：“先救我老婆。”

消防員說：“你在外頭，先拉你。不會有事的。”

霍楓虛弱的說：“不行，得先救我老婆，她身體不好，不能總扭著。”

趙若雪很快就被人給拉了出去，她被扶著的時候，感覺到肩膀更疼了。

只不過當她看到霍楓被拉出來的時候，臉色不由得變了。

他后背插著一塊玻璃片，不知道深不深，但肯定疼。

霍楓被抬走的時候，看了她一眼，見她沒什么大事，似乎松了一口氣，整個人虛脫的閉上了眼睛。然后她也被帶上了救護車，去醫院做檢查時，是跟霍楓分開的。

陪同她的消防員說：“你老公還是挺心疼你的。”

趙若雪勉強笑道：“他是我前夫，我們已經離婚了。他應該是失血過多糊涂了，沒反應過來。”

消防員頓住了，有點意外，不過沒有再問什么。

趙若雪懇求道：“他喊錯人這事，您幫忙說一說，別瞎傳，不然尷尬。”

消防員道，“我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