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不是霍母的孩子，她管不了，她只能來管管霍楓。

只是在她的眼神下，霍楓卻半天都沒有開口，只是低頭吃著飯，面前那盤菜，幾乎都被他吃了個干凈。

幾分鐘后，霍楓放下碗，起了身，道：“我吃飽了，先去忙了，您慢用。”

“阿楓。”他閉口不答的模樣，讓霍母心里涼了半截，說，“你還沒有回答媽的話。”

“我給不了您答案。”霍楓背對著她，聲音也沒有半點波瀾，說，“但我有分寸。”

霍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，但是直覺并不好，沒確定給一個答復，多半是不好的結果。她的臉色有些白，坐在餐桌上，霍定軍回來時，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。

霍定軍疑惑的看了看她，道：“怎么大過年間，臉色還是這么不好看？”

霍母嘆氣說：“我要跟你說了，你也會大吃一驚。”

“又是哪家的八卦？”霍定軍有些好笑道，“你們女人家，每天關注的，也就只有這點事情了。”

“我要告訴你，斯喜歡若雪呢？”

霍定軍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，回過頭去盯著霍母：“這話可不能亂說。斯那孩子，不像是這么沒分寸的人。”

“我也希望這是假的。”霍母嘆氣道，“但是事實就是如此，當年若雪喜歡的也是斯，還追了斯好幾年。”

…

趙若雪是在準備去接葉晨曦回來的路上，收到了霍楓的信息。

他發的是一個項目的合同和信息，她隨便掃了兩眼，回復他：可以跟我簽？

霍楓回：可以。

趙若雪說：我有時間，再來找你。

霍楓那邊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：我媽是怎么知道，你和徐斯的事情的？

趙若雪握著手機，也看著微信，卻不知道該怎么回復。

她索性把手機關了，車子在機場停了沒一會兒，葉晨曦就出來了，給她帶了很多特產，瓶瓶罐罐的，不少。

“若雪姐，新年好呀。”葉晨曦說，“我剛剛給你發消息，你沒有回。”

霍楓的信息，她也沒有回。

趙若雪路上跟葉晨曦閑聊著，在她下車后，才拿起手機，給霍楓一個字一個字的打著：就當我，欠你五百萬吧。我慢慢還你。

那一天，他說，要么她一次買斷他那一晚，給他五百萬，要么就讓他睡回去，潔身自好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