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雪在霍楓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，就切斷了語音。

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，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，以及收到了馮玥的感謝。

趙老師，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。

趙若雪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么時候比賽。

馮玥說了個時間，又聊起自己的情況，說最近在實習。

趙若雪問：在哪實習？

馮玥說：霍氏。

趙若雪就沒有說話了。但仔細一想，其實也在情理之中。

只不過，霍楓口中的偶爾跟她見面，恐怕是天天見面。

趙若雪想了想，還是多問了一句：你告訴霍楓，是我慫恿你出的國？我記得我只是說，不要把感情看得比個人發展還要重要，并沒有說過半個叫你出國的字。

馮玥道：那是我理解錯了，你說個人發展重要，我就以為是，你讓我出國。

趙若雪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，她只不過是自己不要霍楓，分手了卻依然見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。

馮玥說：霍楓那邊，我去替您解釋，不會讓您白白受了這份冤枉。現在我在開會，開完會我就跟他解釋。只不過，他的下屬問過我，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打算。

這個開會時間太過巧合。

趙若雪有種猜測，霍楓大概跟她是一起的，兩個人開的是同一場會議。

幾分鐘后，她看見馮玥發了條朋友圈：慶祝今天的會議圓滿結束。

趙若雪的視線很快被照片吸引，其中一張是馮玥和行業內某個大佬的合影，照片上的馮玥，一身職業裝，而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。

原來她就是霍楓說的，那個崴了腳，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。

也不知道霍楓為什么，不直接說出馮玥的名字，她也認識她，光明正大總好過遮遮掩掩。

另外一張，是她拍了文件，照片的角落里拍進了一個男人的手，很修長，骨節分明，無名指上戴著戒指。

趙若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霍楓，婚戒太過明顯了。

他能入鏡，顯然他就坐在馮玥的邊上。一個實習生，有那個資格坐在老板的身邊么？

她幾乎是立刻串聯起了前因后果，怪不得有人要喊馮玥老板娘。

趙若雪是個女人，幾乎是立刻就體會出了，小女孩那種不算明顯的挑釁的味道。

馮玥說的不會再對霍楓有任何想法，自然不會是真的。

她想的是，大概是坐實老板娘的身份。只是現在的人，都愛面子，馮玥一面有著不軌的想法，一面還扯著一塊道德的遮羞布，想做的直接，卻又不敢太過明顯。

……

會議開的時間點實在是太早。

凌晨時間，會議一散，霍楓決定請大家吃個飯。

十幾個人，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回事，走著走著，馮玥走到了霍楓身邊，其他人反而離他們好遠。

霍楓腳步一頓，看了眼旁邊的馮玥，她目不斜視，似乎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