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娘陪趙若雪聊了一路。

婚禮現場，早就圍滿了人，哪里都是熱熱鬧鬧的，趙若雪下車的時候，幾乎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
她今天真的太惹眼了。

霍母過來將她往休息室里面迎，道：“你先進去休息，婚禮還要一個小時才開始呢，外頭的賓客我和阿楓招呼就夠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趙若雪笑了笑，伴娘替她拖著裙擺，兩個人進了休息室。

休息室的窗戶正好對著外面，她能看見霍楓的一舉一動。甚至能看見他跟呂德文聊天時，微微挑起眉的懶散樣。

趙若雪低下來看趙雅芝給她的那本書，卻臉色變了變。

“誒，趙若雪姐姐，你看看那邊，是不是站著個姑娘，她怎么不進來？”伴娘突然開口，往旁邊的地方指了一下。

趙若雪往旁邊看去，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。

她頓了頓，對伴娘說：“你去叫她進來。”

幾分鐘后，馮玥出現在休息室里，關上了門。

趙若雪不動聲色的看著她。

“趙老師，你今天，真的很漂亮。”她紅著眼睛笑。

唇紅齒白，五官溫和且艷，勾人得不得了。萬里挑一的娛樂圈一美也不過如此了。

“你能來，他應該很高興。”趙若雪淡道。

馮玥的眼睛更紅了，卻只是在笑，笑得倔強極了：“趙老師，我不跟他一起了，我今天過來，就只是為了祝你們幸福。”

趙若雪坐在位置上，情緒沒有半分波動，也沒有任何動作，就這么看著她。

“趙老師，其實，嫁給他，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了。”她捂著臉，低低的哭。

趙若雪依舊沒什么動作，幾分鐘后，馮玥擦干凈臉，抬腳走了。

她來得安靜去的安靜，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來過。

等她走了，伴娘才走了進來，好奇的問趙若雪那個是誰。

“是我一個學生。”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說。

伴娘也沒多想，很快陪著她繼續聊天，一直等到婚禮開始，她被人迎接了出去。

趙橫山今天表現得格外得體，眼神里的迷戀也被掩藏得很深，她的手挽著他的手腕，臉上維持著一個笑容。

“若雪要嫁人咯。”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。

趙若雪道：“當年你也是這么送我母親嫁人的？”

趙橫山臉色微微一變。

“既然那么喜歡，又何必，把她放到我父親身邊？”趙若雪抬頭直直望著他，“是你，先放棄她的不是嗎？”

程橫山臉色陰沉得直掉冰渣子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我還知道，不是你，她不會出事，你愧不愧疚？我是她的女兒，你對我有非分之想，不會愧疚嗎？”她沒有回答，只是平靜的道：“外面有很多賓客看著，你應該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表情。”

程衡山只好調整情緒，將她交到霍楓手里。

趙若雪跟他十指相握，卻發現他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往外看去，或許是期待某個人能來。

她其實覺得他這個舉動有些心酸，天之驕子到最后也不過是凡間被愛恨情仇折磨的凡夫俗子。

證婚人很快開始宣布婚詞，什么一輩子一起，生老病死不相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