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橙畫了三張一樣的畫,解釋道:“這兩張寄給爺爺奶奶,一張讓爺爺奶-->>奶留著,另外一張讓爺爺奶奶寄給爸媽,讓爸媽看看霄霄,最后一張咱們自己留著。”
程橙跟公公婆婆打交道的機會不多,只是從和爺爺奶奶來往的信件中得知,他們在西南某個軍區,具體在哪不知道。
而且好像公婆那邊通信往來不是很方便,所以程橙準備了兩張,通通寄到京城,交給周越他爺爺奶奶處置安排。
“阿橙,我們明天帶霄霄去照相館照相吧。”
“阿橙”兩個字從男人口中流淌出來,仿佛酥酥麻麻的,程橙有些不自在,還沒有人這么叫過她。
不過京城那邊爺奶寫來的信里,有這么叫過周越“阿越”,程橙別扭了一瞬,就點頭答應了。
“好啊,說起來咱們一家人還沒有一起拍過合照。”
聽到“一家人”三個字,男人嘴角的弧度悄然加深,笑意一瞬間從眼底蔓延到眉梢,沉沉地落在心里。
晚間,程橙洗完澡,站在那神情糾結,看著桶里換下來的臟衣服,她是現在洗呢,還是等周越洗完澡換了衣服,一家三口的衣服一起洗?
總感覺怪怪的,有點別扭。
要是分開,又顯得太生疏了,算了,先放著,一會再說。
程橙回到房間,父女倆正在玩積木游戲,比誰堆砌的高。
周越手下搭的那架高塔明顯比霄霄寶貝的高塔高出了一根大拇指長。
程橙快步走過去,輕拍男人的肩膀,催促道:“快去洗澡。”
女人臉上透著興趣盎然,周越看出了妻子的意圖,果斷讓開了位置。
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。
夜空上布滿了繁星,月亮被繁星鑲嵌在中間,晚風徐徐,周越剛脫下衣服,就聽見臥室里傳來了妻子的驚呼。
“嘿嘿我贏了!”
緊接著傳來了女兒不服氣的聲音,“媽媽你耍賴,我們重來!”
周越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無奈和了然,低頭淺笑。
一種安心與踏實的幸福藤蔓爬上了心間,這與在科研上攀過一座座高峰獲得的成就感截然不同,但一樣令他癡迷,忍不住想沉醉其間。
屋里,程橙又和霄霄寶貝比了一輪,這次她憑實力取勝。
雖然她不喜歡數學,一聽數學就跟聽天書一樣,但她是學畫畫的,而且在畫畫上頗有天賦,數學里的幾何和空間感對她來說是唯一感到不難的。
程橙眉飛色舞,沖小家伙露出一個得意的笑,“服氣不服氣?”
小凌霄知道自己輸了,小粉唇一嘟,腮幫子也跟著鼓了起來,“媽媽,我們再來一次。”
程橙自然奉陪,打算給小家伙一點“教訓”,讓她見識見識她的真實實力!
又玩了幾輪,程橙的速度越來越快,絲毫沒有欺負小孩子的愧疚感,大獲全勝。
小凌霄是徹底服氣了,媽媽比她厲害。
程橙高興之余疑惑,周越怎么還沒回來?
外頭傳來了水聲,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衣服搓在搓衣板上的摩擦聲,她心里一緊,朝小家伙伸出手,“我們去看看爸爸在干嘛?”
院子里,男人蹲在地上,正在搓衣服,手上拿了一件淺藍色的小背心。
程橙一只腳剛踏出來,托她視力五點零的福,也沒有夜盲癥,清楚地看見了男人手里拿著的衣服。
頓時,眼前有一萬匹馬在奔騰。
牽著霄霄走過去,有些尷尬地,“你放著我自己洗。”
周越看了一眼妻子,放下了手里的小衣服,拿起了另一件碎花襯衣,打肥皂搓衣服。
程橙走近了才發現男人并不像她看見的那么淡定,耳廓紅得滴血,男人皮膚還算白,即使經過了西北的大風沙的洗禮,紅的一片在夜色下格外明顯。
此刻,程橙心里的尷尬啥的瞬間不見,一邊搓手里的衣服,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瞅男人。
那股子好奇勁兒,活像在看什么稀有的寶貝似的。
男人被她看得不自在,耳根更燙,臉色發窘,不自然地咳了一聲,主動開口問女兒:“剛剛是媽媽贏了?”
小凌霄沒看出爸爸媽媽之間的暗流涌動,聽見爸爸的話,小姑娘撅著嘴點頭。
經過一下午的熟悉,父女倆之間熟悉了起來,沒有了剛開始見面的生疏和隔閡。
小姑娘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望著爸爸,仿佛在尋求爸爸給她撐腰。
接收到女兒的信號,周越揚起了唇角,“爸爸等會兒教你怎么打敗媽媽。”
“好耶!”
小姑娘歡呼,朝媽媽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程橙:“……”
哼,行啊!父女倆這么快就好到一邊了,合起伙來對付她是吧,誰怕誰!
她清了清嗓子,偏頭看向男人,眼神里帶著幾分無辜,語氣平常,故意裝出疑惑的樣子,驚訝道:“周越,你的耳朵怎么紅了?”
聞,小凌霄好奇地看向了爸爸的耳朵,觀察道:“爸爸的耳朵真的變紅了耶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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