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揪住了頭皮,左右開弓,巴掌、拳頭、腳輪番齊上。
男人蜷縮在地上,雙手抱住了頭,護著臉,忍不住哀嚎:“別打了,別打了!”
男人一出聲就立即被許鳳英堵上了嘴,不知道從哪里搜集來的臟抹布,塞進了常文斌嘴里。
程橙趁亂踢上了幾腳,她現在的人設還不能倒,嘴上低聲勸了幾句:“媽,你別打常同志,要打就打我吧。”
“常同志,你沒事吧?你再堅持一下,等我媽出了氣就好了。”
咦,怎么有點不對勁?
“常同志?常文斌?”
程橙皺著眉頭,伸手推了推對方,地上的人跟一只死狗一樣。
“媽,他昏過去了。”
聞,許鳳英又補上了一腳,才停下手。
“呸!軟蛋!”
許鳳英呸了一聲,面露不屑,從地上起來。
剮了一眼不省心的閨女,程橙縮了縮脖子,立即轉移話題,說正事:“媽,我們快點找吧。”
正事要緊,許鳳英沒工夫教訓閨女,母女兩個翻箱倒柜,將整間屋子翻了個遍,連嘎達角落都不放過,找出了一沓子書信。
厚厚的一疊,里面有原身的,也有其他人的,顯然,以常文斌的性子,魚塘里不可能只有原身一條魚。
程橙把關于原身的全找了出來,確認沒有一封遺失,松了一口氣。
“媽,都在這里了。”
許鳳英這會兒的臉色很不好,忍住了火氣,拎起地上的小雞仔,隨便找了一件衣服,將對方的手綁在了背后。
然后潑了一盆水潑在對方臉上,又扇了兩巴掌。
男人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悶哼,意識逐漸清醒,緩緩睜開了眼睛,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,才慢慢看清面前站著的人是誰,渾身一僵。
牙齒打著冷顫,不敢去看面前的母夜叉,偏頭望向女人,目露希冀,“程橙,你快救救我!”
程橙仿佛沒有聽到一樣,低著頭,身體微微發抖。
表面上是被氣得不輕,實際上偷偷在笑,做好了心理準備,抬頭——action!
表演開始。
一臉傷心欲絕,氣得渾身發抖,冷笑了一聲,將那一沓書信扔在了男人身上。
質問道:“這是什么?常文斌你騙我!”
看見身上的書信,常文斌心里一慌,“不是的,程橙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好啊,你說啊,你解釋啊,你一邊跟我來往,一邊跟其他女人保持書信往來,談詩歌,談理想,你該不會想跟我說,你跟她們只是單純的筆友吧?”
女人的話堵上了他想說的,常文斌啞口無,不過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,“程橙,我跟她們就是朋友,她們心里苦悶,寫信跟我傾訴……”
“喲!這么說,你還挺喜歡樂于助人的?樂于助人助到良家婦女頭上來了?”
許鳳英在一旁陰陽怪氣,火氣上來,走過去,一腳踹過去。
男人悶哼一聲,倒在了地上,身體蜷縮成一團,臉色慘白。
常文斌理智回籠,眼里充滿了怨恨憋屈,此刻,心里追悔莫及,他不應該貪心的,色心上頭鋌而走險,不僅肉沒吃到,還招來了母夜叉,把事情曝光了。
顯然,對方沒有懷疑到程橙身上,誰讓程橙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漂亮高傲,但實在蠢得沒腦子,好騙好忽悠!
常文斌后悔不該招惹上程橙她媽,早知道,早知道……他抬起頭,目光落在女人身上,一張白皙美麗的臉龐泫然欲泣,那雙亮麗的眼眸此刻仿佛沒有了光。
常文斌恨不得立馬上前抱住女人哄她,他在地上掙扎,惡狠狠地瞪著母夜叉,威脅道:“快給我解開!否則我要叫人了!”
“你叫啊!你有種就叫!讓大伙都來看看,你是個什么貨色!”
“大不了,咱們都玩完!我閨女頂多不過是被人指指點點,說幾句閑話,再嚴重不過就是下放到農場改造,這樣也好,省得我眼不見心不煩,就當沒這個閨女!”
“媽?!”
程橙一副被打擊了的表情,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媽。
許鳳英瞅了她一眼,她閨女這演技跟電影里的女主角有得一拼,她自然不能輸給閨女!
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只要肯豁得出去,就無所畏懼!
許鳳英作勢要去開門,好方便他喊人,一臉無所謂,誰不叫誰就是孬種!
常文斌被對方的舉動驚到了,沒想到這母夜叉是來真的,一點都不顧及自己閨女的死活。
視線掃到女人身上,只見對方滿臉驚慌,也是一副被嚇到了樣子,不知所措。
眼見程橙她媽手已經擰上了門鎖,常文斌心里大驚,趕緊出聲阻止:“等,等一下!”
“伯母,你別沖動!有話好好說!咱們有話好好說!你就算恨我,你也要為橙橙想一下!”
常文斌還不敢大聲地說,雖然他提前把其他人支走了,但也不排除動靜太大,傳到了別處。
許鳳英聞-->>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,似乎在猶豫遲疑,常文斌見有戲,立即繼續道:“伯母,你想如何,你坐下來,咱們好好說。”
“這事兒不光彩,要是傳出去,我的前途毀了是小,伯母你忍心看著程橙的前途也毀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