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都知道,一個白癡怎么會做到今天這個位子上呢?所以魚一不由得犯難了。
“怎么?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瞞著我們?”天啟懶懶的開口道,雖然聲音依舊平和,但是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。
魚一的額頭不由得滲出了冷汗,兩只手放在膝蓋上緊緊的握住了,掌心里全是濕潤。
兩人都不說話,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和詭秘,魚一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為緊張而變粗的呼吸聲。他雖然在極力抑制,但是卻依舊感覺到心跳如擂鼓,似乎想要撞破胸膛跳出來。
萬一,自己的動機被天啟識破了,那么以后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了接近天心甚至看到她的機會了?
就在這時,他看到天啟的手按到了前面座位后的靠背上,魚一清晰的看到那里有一把墻的輪廓。
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露了一拍,只覺得一顆心就那么沉了下去。
他也明白,在那些幫派中經常是會混入別的幫派的奸細的,自然,奸細要是被查出來那絕對是萬劫不復,而自己此刻說不出個能說服人的動機來,由不得人家會往哪方面懷疑。
咬了咬唇,魚一有些艱澀的開口道:“我絕對沒有什么惡意,請您相信我。”
天啟的聲音緩慢而沉重的傳來,“請你相信我這句話的分量,及得上一顆子彈不?”
話已經赤裸裸的挑明了,魚一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去對。他能說我只是因為喜歡你妹妹嗎?那句話說出來,或許不僅僅是一顆子彈,而是生不如死吧?
他咬了咬牙,默默的閉上了眼睛,只聽到自己的聲音游絲一般在耳畔響起,好吧,既然這樣了,那就罷了吧!
忽然間,天啟的手放了下來,然后輕輕的覆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魚一震了一下,不解的睜開眼睛望向了他。
卻見對方的眼里并沒有什么惡意或者狠毒,而是坦然。
“其實我什么都知道,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執著的一個人。”
什么都知道?
魚一終于緩過神來,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道:“是德艾的事嗎?我知道這是我的失職。”
天啟皺了皺眉,道:“德艾?是誰啊?什么事?天心怎么啦?”
魚一一頭的霧水,驚愕的不知道從何說起。那么他到底知道什么呢?
這時候,前面的一個保鏢輕輕的回頭,稟報道:“回老大,德艾是大小姐的同學,加拿大回來的海龜,父親在外交部工作,母親是個鋼琴家,他在學校里三番四次的向大小姐表白,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。番哥上次報了上來,但是被大小姐攔了回去。”
天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嗤之以鼻道:“假洋鬼子而已,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?”
然后他轉向魚一,用用一種鄭重而嚴肅的語氣問道:“你對天心,是怎么想的?”
魚一怔住了,德艾對于他來說都是嗤之以鼻,那么自己簡直是就是不值一提。他不敢去看他的眼鏡,沉聲道:“大小姐是我的老板,我保護她不受傷害,除此之外,再也沒有什么了。”
天啟的眉梢有些嘲弄的挑了挑,居然真的微笑了一下,道:“原來是這樣啊,那么看來,是小君撒謊了。”
魚一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,差點兒暈眩。
小君……可是知道他的秘密的。
魚一很是震撼的望向了天啟。卻見只是不置可否的微笑著,然后轉過頭,眸子里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和森冷,逼視著他,道:“小君從來不會對我撒謊,但是這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你方才說的每一句話。魚一,從現在起,我正式把天心交給你,你要盡你所有的能力保護她照顧她,但是……你不得投入一點兒感情色彩,你不得干涉到她的正常生活,懂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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