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,老吳傳過來的中年人李古躍就是胡克儉弟弟的話,那么,今天他們抓的年輕人又是誰?
是胡克儉的兒子,還是李古躍的?或者是他們的親戚?
考慮到這時候很晚了,要是現在告訴陳染,她今晚說不定會睡不好。石林就暫時按下這事,打算次日陳染來了,再跟她說。
但陳染剛到家,舒靜雅就告訴她:“染染,你爸說你想找小時候的保姆,你爸已經幫你聯系了,保姆最遲明天中午能到。”
陳振江次日下午兩點左右也會回家,陳染就道:“那我爭取明天下午兩點左右回來吧。”
陳染想好了,明天早上先去單位拿到老吳傳過來的照片,再把胡克儉的照片帶上。就算當年搶走她的三個人都蒙著臉,那眼睛總得露在外邊吧。
可以讓保姆看看這些人的眼睛,看不出來也沒什么損失,要是認出來了,那就能確認,當年那些事到底是誰干的。
哪怕沒有這些事,她也會繼續追蹤胡克儉兄弟倆。
如果再加上這些事,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把他們倆翻出來。
陳凌松并不知道陳染跟他爸都說了什么,但他能感覺出來,陳染好像在默默籌劃著什么。
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可不好,他就道:“你想什么呢?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辦?如果我能幫得上忙,你最好也跟我說說,我們是一家人。”
第124章
掌舵人
暴躁道爺
陳染能聽出來,
陳凌松是認真的,這時她若繼續選擇隱瞞,事后陳凌松知道了,
會有被她排斥在外的感覺。
說起來,這件事實際上不是她一個人的事,而是他們全家的事。
于是她告訴陳凌松:“上次爸媽去容城時跟我說過,
我走失時間是七月下旬,
但福利院在院外發現我的時間是9月15號,時間差了一個多月,這段時間里,
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”
“這件事我打算查一下,看看當年闖入家中的三個人到底是誰,后續又發生了什么。”
陳凌松安靜地聽著,等她停下來,他才接話:“這件事我跟爸也討論過,那些年盛海這邊比較亂,
咱爸帶隊抓了不少人,
槍斃的就有十幾個,
判刑的更多。”
“這些人和他們的家屬都有嫌疑,
最近幾年我跟我爸也查過一些人,都沒找到什么證據。”
陳染明白了,以她爸當年擔任的職位,肯定得罪了不少人,嫌疑人的范圍實在太大了,
很難查。
那時候又沒有現在的刑偵技術,再加上天黑,那些人又蒙著臉,
想找到確切目標,談何容易?
這時陳凌松又道:“搶走你的人到底是誰,我現在確定不了,但你被搶后的情況,我有些猜測,你聽聽看合理不?”
陳染示意他說來聽聽,陳凌松就道:“上次在容城,我去過你小時候待的福利院,還給福利院的孩子捐了些衣服和食品。據福利院老院長回憶,當年你出現在福利院門口時,臉和手都是干凈的,指甲也修剪過。”
“你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就是離家時穿的那套,應該被人洗過,也都是干凈的。連小時候媽給你買的長命鎖都戴在身上。”
“所以我有個猜想,就是你被那幾個人搶走后,發生了一些變故,有多種可能,要么是你自己從那幾個人手中逃脫,并且被好心人發現,輾轉送到了福利院外;”
“要么是那幾個綁匪中有人良心發現,沒有傷害你,后來又想辦法把你送到福利院附近。”
“還有可能,你被那些人送人或者賣給某戶人家,但養了一段時間,那家人又不想養了……”
“總而之,中間那一段時間,應該有人照顧過你,至于有沒有打罵或者讓你受委屈,暫時還不得而知。不然沒辦法解釋,為什么你身上衣服鞋子都是干凈的,還都是走失時穿的那一身。”
這個分析是合理的,陳染覺得事實可能就在他說的幾種情況之中,“明天看到保姆時我再向她了解一些情況吧。”
陳凌松點頭:“這事由你主導,如果需要我們協助,盡管張口。”
“對了,咱爸最近見了風水世家郝家老大,郝家早些年收了個旁支子弟做弟子,那個人就是天御府項目老板方敬業的御用風水師郝文濤。當初傷害你的炸彈就是這個風水師下令讓人埋的。”
陳染知道郝文濤,郝文濤擅長堪輿,幫方敬業從地下挖出來不少東西,方敬業早已被抓捕,他的案子再過幾個月就能開始審理,但郝文濤可能是提前算到了自己會有麻煩,早早就溜了,到現在還沒有被捉拿歸案。
警方已將他列為通緝犯,只不過到現在還沒消息。
“郝家老大怎么說的,他們能提供郝文濤的去向嗎?”
“知道,并且他們去找過郝文濤,但郝文濤應該還在別的門派學了些東西,郝家派過去四個人,竟然沒能成功把他抓住,讓他逃了。”
“更離譜的是,郝家兩個子弟和一個長輩都受了傷,四對一,居然沒能把人制服。”
對于這件事,陳凌松覺得挺無語。自家教出來的弟子,派出去四個人都抓不回來。
也不知該說郝文濤這個邪修實力夠強,還是那些正統弟子有名無實。
他又道:“郝家這個臉被打得挺疼的,看他們那個態度,就算咱爸不再要求他們找到人,他們自己也會找的,不然多沒面子。不過他們也給了承諾,保證會繼續追查,以清理門戶。”
陳染明白,像郝文濤那種人,是有些能耐的,普通刑警想順利抓到他,絕對不容易。
郝家人是否足夠用心她不知道,但他們可能存在輕敵的情緒。
他們或許以為郝文濤是從他們門下出來的,抓他是手拿把掐的事,但從郝文濤所做的那些事來看,他本就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,另外學點什么再正常不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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