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盛海那邊如果有機會,她一定得去看看。要是回了容城,她就得按時間上下班,白天哪有時間出去啊?
以前她舅很少下山給人做法事,她又在外求學,她已經整整三年多沒見過她舅踏罡步的風姿了。
看著那些人把玄明子圍在中間,想來他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應該是不愁沒有單子了。
她舅這個找工作的效率可真是高,陳染不禁吐嘈著。
莊老板過來跟陳染打了個招呼,順便跟她解釋:“我這酒店不是出過案子嗎?自那以后,客人大為減少。因為客人都忌諱這個,覺得不吉利。所以我琢磨著,想請個大師幫忙做下法事,或許能扭轉這一趨勢。”
“剛才那位道長是誰介紹給莊老板的?”陳染問道。
她還挺想知道,她舅也不怎么下山,他是怎么搭上莊老板這條線的。
“是我兒子,他放假跟幾個同學爬山,爬到半山腰迷路了,又碰上了下雨,山路濕滑不說,溫度也低。要是沒人趕過去救他們,那幾個小家伙可能就交代在那個地方了。”
“是玄明子道長和幾個徒弟在山里發現了我兒子和他同學,他不僅把我兒子救了,還把他們帶回道觀,安排了吃飯睡覺的地方。所以我一提做法事的事,我兒子就把這位道長推薦給我了。”
“我兒子說這位道長氣場很正,應該能驅散一切邪穢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陳警官,你看我跟您說這么一堆,您不嫌煩就好。我就是想跟您解釋下這位道長的來意。”
他不知道陳染和玄明子的關系,倆人長得也不像,考慮到陳染的職業,他怕陳染對玄明子這樣的人有偏見,這才特意解釋一番。
“沒事,我們不干涉公民的信仰問題,只要是國家承認的教派,你們隨意。”陳染沒戳破玄明子就是她舅的事。
“我就是路過,跟您打下招呼,沒什么事。莊老板您去陪道長吧,我先走了。”陳染說完,給她舅指了個方向,暗示他,她在那邊等他。
玄明子很快跟那些人結束了談話,坐上陳染的車時,他手上已收了五六張名片。
“舅,你這業務開發的速度挺快啊,一般人可不敢跟你比。”
玄明子在旁邊掰著手指,聽出來她在調侃,隨便應了句,似乎在算賬。
“算什么呢?”
“算算這幾個人的法事都做下來,夠不夠,夠的話就不接了。”玄明子并不想這么卷。但他賺錢有規矩,自己最多留一半,多出來的要捐出去,給需要的人。
所以他光是賺夠修房子的錢還不行,至少得是這個數的二倍以上。
大概算了下,做完這些應該還差一些,還得接活。
陳染看他表情,知道他不喜這種俗務,就道:“舅,錢的事,我可以捐一些。”
“工程隊我幫你找人了,有專業的古建專家,他們手底下有多年從事古建修繕的工程隊,也會請相關專業的學生做助手,這些學生要的錢少。”
“因為他們也需要實際的上手機會,給點錢再管飯他們就高興,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。”
兩人邊說邊開車,車子在經過一個賓館門口時,開始減速。
有一對男女提著公文包從賓館里出來,女的大概四十來歲,男的年輕一點,戴著眼鏡,也年近三十了。
這兩個人剛走下臺階,有一對戴著帽子,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從不遠處沖出來,其中一人伸手就去搶眼鏡男手上的公文包。
那男人警惕性較強,在被搶那一瞬間,他將公文包死死抱在懷里,連連往后退了兩步,同時大喊:“救命啊,有人要搶標書,我要是出事,就是競爭對手干的!”
他可能是怕對方要他的命,所以提前把可疑的兇手喊了出來。
但他體能不夠,眼看著公文包就要被那個黑衣人搶走了。
這時那個年長女人不知從哪兒拿到一個高爾夫棍,她高高舉起棍子,砸中了一個男人后背。
那男人吃痛之下,大怒,轉身狠狠推了女人一把,一下子將她推倒在地。
男女力量懸殊,女人被推倒之后,應該很疼,一時半會爬不起來。
她躺在地上,伸手向路人求助:“求你們幫忙報警,有人搶劫。”
有個黑衣人已經搶到了那個公文包,看著女人還在求救,黑衣人囂張地說:“搶你怎么了,警察抓我也不怕,標書不就是紙嗎?值幾個錢?就算上了法庭,也不過是賠點錢的事。”
“你,你,你們真無恥!”那女人恨恨地說。
陳染這時已將車停好,她看了眼玄明子,“舅,碰上了就是緣,你管不管吧?”
玄明子反問道:“你不是警察嗎?”
“我就一個人,萬一那兩個小賊往兩個方向跑,我怎么辦?”
陳染說罷,偏了偏頭,示意她舅跟她下車。
玄明子無奈,他不喜隨便介入他人因果。但陳染也沒說錯,既然碰上了說明他可以管管。
第120章
掌舵人
第一現場成謎
因為女人呼喊求救,
有不少路人停下腳步,朝這邊看過來。
但大多數人都在觀望,沒敢過來。像陳染一樣趕過來幫忙的,
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。
那兩個黑衣人根本不怕,搶到公文包后,從包里拿出一沓標書。他竟然挺謹慎的,
先檢查了下,
確實是他們要找的東西,其中一人就準備將這些標書撕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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