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上三樓樓梯,陳染便看到了彭律師家的客廳。
“是你,彭律師?”陳染挺驚訝的,倆人是校友,之前因為東明百貨商店設賭的案子,跟她打過交道,她對彭律師印象不錯。
“我也沒想到,這些人跟你居然是一個單位的,太巧了。”看到陳染,彭律師特別熱情。
“你倆認識啊?”楊信剛好奇地打量著彭律師。
彭律師很健談,熱情地-->>說道:“當然認識啊,我跟陳染是校友,我比她高一屆。她當年在我們學校還是風云人物呢,全校就沒有不認識她的。”
居然這么巧,要是這樣,那這件事就更好談了,對方應該不會追究郭威什么責任了。但給人安個新門這肯定是必須要做的。楊信剛想。
陳染笑著說:“都是過去的事了,那時候小,不知道低調。”
說到這兒,她又把彭律師介紹給在場的人:“這位是彭穎,彭律師,目前在佳源律師事務所工作。”
說到這兒,她又把郭威從身后拉出來,“郭威是我們二中隊的,他今天帶人上來,因為著急抓人,把你家門砸破了。如果你不介意,晚上我留兩個人在這兒幫你輪流守夜。”
“里邊的門都是有鎖的吧?你們一家人可以進里屋睡,重要和值錢的東西最好放到你們住的臥室里。”
彭穎連連擺手:“這房子是我奶的,客廳沒什么值錢東西,不用特意搬。”
“我家里有老人有小孩,不休息肯定不行,那就得麻煩你同事了。不過他們可以輪流在客廳里睡,不用一直守著。”
陳染覺得這樣可以,她知道彭穎足夠理智,跟普通同齡女孩不一樣,這件事對她應該不會造成什么陰影。
但這客廳里還有兩個矮矮的小豆丁呢,晚上突然被人砸門,她怕這倆小朋友留下心理陰影。
于是她指著兩個小孩問彭穎:“孩子是不是嚇到了?”
“還行,這倆小孩是我姐家的,從小在村子里野慣了,膽子大得很。剛才我跟她們說,警察叔叔在做抓壞人的演習,他倆不但不怕,還很高興。”
陳染:……
她低頭看去,那倆孩子確實沒有半點害怕的表現,居然還過去搶著抱郭威大腿,跟他說:“警察叔叔,還要玩……”
郭威心想,這事兒怎么還過不去了呢,他總不能再砸一個門吧?
陳染見這家人確實沒事,老太太也和氣,就道:“那行,我還得回去處理一些事兒。讓郭威在這守著,再留一個人,你們誰愿意留下?”
“我剛才和彭律師聊得不錯,剛好我家里人有點問題想找彭律師做下咨詢,我跟小郭留下吧。”老林站了出來。
有郭威和老林在這兒陪著,陳染還是放心的,她便和楊信剛等人返回了二中隊。
次日一早,那名逃犯的筆錄就做好了,靈山市那邊也收到了消息,稍后會派人過來把這名逃犯押回靈山。
不過靈山市警方也抓到了一個嫌犯,是從容城跑到靈山的。趁著這次來容城,他們正好把人給送過來,省得容城這邊再跑一趟。
周一早八點,一輛警車停在河東區81中學校門口。向門衛出示過證件后,陳染帶著老吳進了校門。
他們這次照舊先去了校長室,但校長不在,接待他們的是副校長。
上次陳染派人來81中調查過失蹤女生的事,當時她曾讓人帶來了市局下發的協查文件,所以副校長知道,市局對這件事比較重視。
他的態度自然不錯,他把陳染和老吳迎進辦公室后,先泡了茶,然后跟他們倆說:“不知道兩位這次還要查什么?如果我們能做到,一定盡力配合。”
“還是上次那個案子,上次我們統計了容城市所有高中失蹤女生的情況,最終得到的數據顯示,81中失蹤女生數量是最多的,多達5人。”
“這些失蹤案時間段也比較集中,最開始出現失蹤學生的時間為95年11月,最后一次出現失蹤女生是在97年4月。”
副校長面色漸漸嚴肅,越往下聽越不安。
這個數據確實太明顯了,聽起來,他們學校可能存在一個專門拐騙學生的壞人。此人可能是學生,在95至97年度并在81中上學。
“那要怎么辦?”副校長再鎮定,也沒辦過案子,有點緊張。
“我們需要查清,這五名失蹤者在失蹤前一段時間跟誰來往比較多。鑒于當年的學生已經畢業,并已奔赴各地高校,尋找不易,我們打算先請幾位班主任老師分別來談談,看他們是否有印象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請校長幫忙調查下,最近幾年,考入容城教育學院的學生名單,男女都要。當然,女生的最好更詳細些。”
陳染沒給這位副校長解釋她為什么要這些資料,她也沒必要解釋。
但這位副校長也是聰明人,聽到這兒,已隱隱猜出來,或許警方認為,拐騙那些學生的人在最近幾年考進了容城教育學院。
這也就說明,為什么近兩年81中沒有出現新的失蹤案。
還好,那個壞種不在他們學校了,應該不會再禍害81中的學生。
想到這兒,副校長心里松了一口氣,趕緊說:“放心,我這就讓人把近幾年考入容城教育學校的學生名單找出來。”
“不過那幾位班主任有的還在上課,我先把沒上課的人給兩位叫過來怎么樣?”
陳染也是這個意思,高中的課不能隨便耽誤,她不會、也沒有權力讓老師把課丟到一邊,來這配合警察詢問。
“可以,哪位老師有空就請哪位老師先來吧。”陳染待在副校長室,耐心地等著。
最先來的是一位女老師,這位女老師梳著短短的馬尾,身形微胖,個子比較矮,看上去最多155厘米高。
進門后,她先做了下自我介紹:“兩位警官好,我姓楊,是高欣欣的班主任。我有個外號叫根號二,學生私下都這么叫我。”說到這兒,她自己先爽朗地笑出聲。
“楊老師您太幽默了。”陳染感覺這位老師善談又幽默,開得起玩笑,這樣的人,溝通起來更容易。
楊老師嘆了口氣,說:“兩位這次過來,還是想了解高欣欣的事是吧?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,她成績好好的,為什么留下一封信,突然就走了。”
“這不像她,這孩子平時話不多,但她性格脾氣都挺正常,而且我也了解過她家情況,不算富,也不算缺錢。”
“她跟同學相處沒有什么問題,我們班上也不存在霸凌這種事。班級氣氛都挺好的,差幾個月就高考了,以她的成績,考個重本問題不大,不應該在這時候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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