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對象就行,明天你那邊也得派人去容城大學給學生取指紋,到時候你把楚沛派過去,把他安排到經管學院那邊。”
梁潮生想繼續觀察下,看看陳染對云隊那個手下是不是有想法。如果她沒那意思這事兒就當他沒提。
反正他打算碰到合適的就給陳染劃拉過來讓她看看,說是海選也行,總而之就是那個意思。
陳染回到宿舍之后,給肖明非打了個電話,提到了自己打算去容城大學查案子的事。她沒想到,肖明非居然問她:“你們是不是想查安茹那伙人?”
陳染特別驚訝,肖明非在容城大學上班還不到一個月呢,他居然都知道這些事了?
似乎猜到她心中驚訝,肖明非接著說:“我在三食堂二樓看到過那伙人,這些人的事在學校不完全是秘密。”
“三食堂賣的菜稍貴一點,二樓可以點小炒,更貴。那伙人有時候會去,我感覺這些人應該不是一個系的。”
這個線索對于陳染來說相當重要,如果那些人真的會去三食堂二樓聚餐,那她要采集這些人的指紋和足印會非常方便。各種餐具都可以利用上,還能找機會聽聽這些人都說什么。
她以為肖明非也就知道這些了,沒想到肖明非居然又告訴她:“安茹這個人我知道,她是泰豐酒店老板的小女兒,他父親在半個月前曾在容城一個拍賣會上買走了一幅畫。”
“那幅畫的實際價值不足萬元,但他拍下的價格是一百二十萬。”
陳染:……
對于拍賣這種事她不太懂,她到現在為止還沒辦過這種案件。但她知道,肖明非很聰明,忽然提到安總,還提及這個人拍賣的物品,肯定有他的用意。
“你是說,安總參加的這次拍賣,背后有些問題?”
電話那端傳來一陣輕笑,聲音低沉如大提琴,陳染覺得耳朵有點癢。
“當然有問題,利用拍賣會來給人送錢是相當安全的一條路子,就算有人查也很難抓到把柄。因為拍品屬于藝術品,藝術品的價值是難以界定的,上限可以很高。”
“安總花120萬拍下一幅不知名的畫作,就是為了給這幅畫的委托人送錢,就這么簡單。”
“這種操作并不新鮮,要不然你以為那些不實用的東西或者說藏品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拍?玩收藏的人確實是有,但那只是一部分。”
陳染恍然道:“我懂了,你的意思是說,安總借著拍賣的機會給別人送錢?”
“對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如果你們想查這個案子,可以查到底,連帶著安總也查,他那個公司問題可能也不小。”
“這件事回頭我再跟你們領導嘮嘮。如果有安總做后盾,你們辦案也容易受到掣肘。要是安總自顧不暇了,你們那邊才輕松些。”
照他的意思,那就是要給安總找點事忙了?甚至把他也給送進去。
陳染心中暗自猜測,肖明非說不定對這個安總印象很差。
陳染笑了,說:“要不你哪天也進刑警隊來吧,事兒都讓你分析清楚了,我這邊照著思路辦就可以,省事了。”
“我就是嘴上功夫,真辦案就不行了。”肖明非謙虛道。
兩人也沒特意再提吃飯的事兒,都忙成這樣了,吃飯的事自然要延后。
一夜無話,陳染第二天就接到了梁潮生的通知,梁潮生說他跟容城大學的相關領導溝通好了,有一位姓于的老師會在學校等著陳染。
她到了地方,可以從對方手里拿到一些證明,再由這位老師安排進入酒店管理專業跟其他人一起上課。
“大四快畢業了,課很少,你下課后可以到處走動。肖教授昨晚跟我也聊了,他提供的線索很重要。至于在校內具體怎么辦,你隨機應變吧。自己要注意下安全問題。這伙人急了是會殺人滅口的。”
“沒事,我會注意的。”陳染讓梁潮生放心。回去之后,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,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大學生,這才坐公交車一路到了容城大學。
早八點半,泰豐酒店前臺換班后剛戴上胸牌,就見到一伙人推開旋轉門進了大廳。
前臺在酒店工作了好幾年,多少有些眼力,也認識一些人,看到來人,她連忙迎過去,打聽對方的來意。
其中一人出示了工作證,隨后告訴前臺:“有人舉報你店有幾個地方有消防隱患,接到群眾舉報,我們檢查一下。”
前臺心里咯噔一下,因為她知道,酒店的消防確實有問題,只要這些人想查就能查到。
到底是哪個搞的舉報?
她琢磨著這事,打算給領班先打個電話。
一個下巴上有痦子的男人就站在酒店門口,他親眼看著檢查的人進入酒店,這才將手上的煙頭在垃圾桶上摁滅,冷哼一聲,轉頭離開了酒店。
如果陳染在場,肯定會認出這個人是誰,他正是容城大學墜樓案受害人王彬大哥。
之前去刑警隊報警時,梁潮生曾警告他們不要亂來,曹老大也告訴他不要再用違法手段解決事情,整人可以,但要換思路。
對曹老大這個主意王彬大哥特別贊成,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兒再把誰拖下水,好不容易上岸了,有些人并不想惹事走回頭路。
但搗亂整人他在行啊,這個一點都不難。
所以,王彬大哥在酒店內外轉了幾圈,對酒店情況有所了解后,反手一個舉報,消防那邊就來人了。
辦完這些事,他冷笑著跳上了一輛公交,打算先去醫院陪床,再考慮下接下來該干點什么。
第68章
警隊重器
服從性測試
“容城大學到了,
要下的趕緊下,往里走,往里走……”乘務員報過站后,
一邊催促著下車的乘客動作快一點,一邊趕著剛上車的人往里走,別都擠在車門口不動。
陳染順著人流下了公交車,
車站距離學校正門大概有二百米的路程。走到半路時,
她看到有個路人攔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,好像在問路。
“你說什么?大聲點……”老人頭向前傾,微微偏著頭,
似乎在努力分析路人跟他說的是什么。
那路人嘀咕了一聲:“原來耳朵背啊…”
他馬上擺了擺手,說:“沒什么,我問問別人,謝謝您嘍。”雖然沒有問出結果,這路人倒是挺有禮貌,走到旁邊去問別人。
陳染轉過視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