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唄。”孫維一自己不愛出門,但陳染要帶她出去,她也會跟出去遛遛。
對于陳染來說,孫維一這人很好相處。倆人一起吃東西的話,愛吃的孫維一就多吃幾口,夸幾句。不愛吃的孫維一會少吃幾口,但一般不發牢騷,實在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。
所以回刑警大隊后,孫維一換上了便裝,就跟著陳染出了刑警大隊。
看著她倆下樓,郭威開玩笑道:“用不用我去給你們當保鏢?”
陳染果斷拒絕:“這回不用,下回吧。”
郭威做了個遵命的手勢,看著陳染和孫維一下樓后,他竟沒去辦公室,也沒回宿舍休息,反倒去了頂樓訓練室。
這里有很多訓練器材,這兩天訓練室的墻上還多了一份打卡簽到表。
這個表格是一中隊最先發起的。
作為河西分局的重案組,他們被二中隊最近的破案效率刺激到了,也被陳染的武力值驚到了。
一中隊的隊員們被隊長連敲帶打地訓了一頓,難免會生起奮發涂墻之心,決心從現在起,一顆紅心兩手準備,既要提高體能,也要提高破案技術水平。
所以,這個簽到表就被人掛到了墻上。一中隊的人一有時間就會過來訓練。
沒過多久,這個表格就像傳染病一樣被傳到了其他中隊,于是,一場看不見的硝煙在訓練室里已悄然展開。那些訓練器材的使用率跟以前相比也明顯提高了。
梁潮生對此心知肚明,也樂見其成。手下人自己愿意卷起來,那他們大隊的破案水平自然也會水漲船高。
這么好的事他求都求不來,怎會反對?
為了助推這股風潮,他還自掏腰包,買了一堆飲品放到訓練室里,供隊員們隨時飲用。
他甚至在心里醞釀著,哪天在全大隊所有隊員中展開一場體能大比武,到時候優勝者會獲獎。
傍晚時分,陳染終于和孫維一歸隊了。
梁潮生這時也沒走,聽說陳染回來了,他又把陳染叫到了辦公室。
陳染以為他想問孫維一的事,就告訴他:“孫法醫說可以先了解下。她面子薄,別的沒多說。”
那就是對那位姓江的大學老師印象不錯了,梁潮生點頭,說:“那行,回頭我跟小江說一聲,讓他自己跟孫法醫聯系。”
“不過這回我找你主要不是說這事,是別的。”
“河東區的云隊明天會過來,他說要送咱們隊一個超大型熏顯柜,有這么高,自行車也能豎著放進去那種。”
梁潮生說完,比量了一個高度,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的樣子。
陳染大吃一驚,說:“這么大的熏顯柜,市局應該也沒有吧?”
要是能有這種熏顯柜的話,有些形狀復雜并且能夠移動物體的指紋提取就方便了,比如自行車,還有各種花瓶,各色雜物等等。
只要能把這些物體放進熏顯柜里,通電加熱,再滴上502膠之類的熏顯劑,最多用上幾個小時,就能把這些物體上的全部指紋和掌紋都顯現出來。到時候按需要提取就行了,不用再拿著刷子一處一處刷了。
但陳染心里有數,這么貴的東西連市局都沒有,云隊卻花了大筆經費采購,送給他們河西分局,正常情況下就沒有這么辦的,畢竟誰家都嫌經費緊張。
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云隊有事要求助于河西分局,而且還不是小事。
梁潮生特意把她叫過來說這事,原因很簡單,云隊要辦的事她肯定得參與。
次日上午十點左右,一輛卡車駛入河西區刑警大隊院內。
車子還沒停穩,河東區的云隊就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,指揮著同車的兩個人:“去幫司機把柜子挪下來,這東西挺貴,別磕壞了。”
樓上有不少人被驚動了,任隊也帶著幾個人下了樓。
“好家伙,這可真是大手筆,這么大的熏顯柜,光聽過沒見過。”不管誰看到云隊讓人拉來的柜子,都知道這東西少見。
他們隊里平時用的熏顯柜比這個小了許多倍,熏顯小件物體或者紙張都沒問題,再大的就只能用刷子或其他方法一點一點處理了。
“怎么樣,這東西還過得去吧,比彭亮拿的防彈衣是不是要強一點?”看著一幫人把柜子搬上樓,云隊這才跟梁隊說。
梁隊不客氣地回復道:“我看你也不是吃虧的人,送這么大禮,有事要我們辦吧?”
“我可提前說好了,要不要辦我們得看情況。畢竟,能難住你的事,那就沒有簡單的。”
“能幫忙就行,成不成都可以。咱們就是聽天命盡人事。”云隊說。
彭亮這兩年一直沒放棄孫志成父子失蹤的案子,這件事他們幾個隊長都清楚。原以為這個案子破不了了,誰能想到,陳染在幾個關鍵節點都發揮了作用,不僅成功得到了孫志成父子的下落,還把背后做案的整個團伙成員都抓獲了。
因為這個案子,羅平市局有專人向容城市局打電話表達了謝意。連羅平市府那邊也表了態,感謝容城方面的支持,幫助他們在節前及時排除了爆炸隱患。
有了彭亮這個案子作例子,云隊更加確認,陳染所擁有的能力就像核武器一樣,能夠撬動一些像頑石一樣的陳年舊案。
所以,陳染歸隊后,他就抓緊時間來了,免得又被別人搶了先。
要是晚了,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輪到他們河東分局。
梁潮生把云隊請進自己辦公室,給他倒了茶后,就開門見山地說:“直說吧,你這回想辦的是哪個案子?”
“是容城大學兩年前的學生死亡案。”
這兩個案子梁潮生聽說過,只是于細節了解得不太清楚。
但能難住云隊,案情應該不簡單。
他想先看看案卷,初步分析下,就道:“案卷帶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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