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特警那邊溝通一下,涉及到群體性的暴亂,還是得他們幫忙鎮著。咱們手頭武器有限,真被村民圍堵,容易出現傷亡。”
這種事梁隊是經歷過的,而且回憶比較慘痛。
等梁隊這邊說完,尹局也交待道:“如果確定要動手,這件事暫時不能跟北麓那邊的派出所溝通。”
“因為那邊所里有些人跟周邊村子里的村民沾親帶故的,倒不一定會故意通風報信,就怕有人不小心說漏嘴,讓人給跑了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咱們用自己的人異地抓捕?”
任隊問道,他覺得夠小心了,但尹局看起來比他還小心。
“對頭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尹局再次確認自己的意見。
“那一帶屬于我市沙口區,我幫你在那邊分局找個靠譜的人。行動前先跟他打個招呼,萬一有需要,你們可以跟他聯系,請他派人配合。”
任隊當然沒什么意見,尹局和梁潮生考慮得都挺周到,這是好事。
他就把本市地圖拿了出來,說:“那咱們把行動和撤退路線先研究下,再確定一下參與行動的人手吧。”
想到上山下山時的情況,任隊打算把幾位年紀稍大、體力不夠強的老刑警先排除出去。
第34章
借調
記者請求跟拍
名單很快確定下來,
二中隊最終會留下兩個人看家,其他人全員出動。
這個抓捕任務畢竟有危險,借調人員組織關系不在刑警大隊,
讓他們干活沒問題,但涉及到這種危險任務,刑警隊就不會搞強制要求了。
所以借調人員可以自主決定要不要去,
也包括陳染。
“任隊,
你去找那幾個借調人員談談,看誰能去?陳染那邊,更要征求她的意見。”梁潮生說。
他借調陳染的本意是想用幾個月的時間來觀察,
以確定她是否適合留在刑警大隊。
他們這兒辦的全都是重大案件,基本上都歸屬于八大重案,直面危險的概率要比下面的基層派出所多得多。如果陳染這次不想參與抓捕任務,那她最后就不一定能留下來了。
即使能留下,梁隊日后給她安排的可能也會是痕檢之類相對安全的職務。
做為直接領導,與下屬面談的事自然要由任隊來處理。所以他跟梁隊和尹局確定好抓捕計劃及初步人員之后,
就放下手頭的事,
去了借調人員所在的辦公室。
那道門半開著,
他走到門口時,
發現辦公室里的警員并沒有像平時一樣,在各自的辦公桌前忙碌。
五六個人居然湊到一起,頭挨著頭地擠成一圈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除了幾個借調進來的,還有他手下兩個年輕刑警。
能聊得這么起勁與積極的,
一般都是出了比較重大的新聞,或者在聊領導和同事的八卦。
任隊不禁回憶了下,他最近應該沒鬧出什么值得人扎堆議論的新聞吧?
這時有人聽到了腳步聲,
回頭時發現了任隊。
“任隊來了。”一位年輕刑警小聲提醒。
其他人都往門口望了望,但并沒有一下子跳起來跑回自己位子上,不像是講了誰的八卦。
“都干什么呢?”任隊推門進來,這時有人往旁邊讓了讓,露出了楊信剛辦公桌上的一盒東西。
“楊信剛買了一盒腎上腺素,咱們在研究怎么把里面的藥液替換成其他液體。”周浩先說道。
腎上腺素?任隊很快明白了,剛才這幫小年輕是在干正事呢。
目前他們還沒找到廖敬賢攜帶進山的藥。但廖敬賢的向導交待過,廖敬賢肯定會帶藥進山。而且他帶的都是容城第二制藥廠生產的腎上腺注射液和抗過敏藥。
桌上那盒注射液的藥盒上就印著容城第二制藥廠這個生產商。
見他過來,有人給他拖了把椅子,讓他坐下。
“有眉目嗎,都說說。”說著,任隊拿起一小瓶注射液,觀察著瓶身。
瓶身上噴注著藍色的藥品名,瓶口用鋁封口,鋁制封口內應該還有一層橡膠蓋子。
一位刑警先說道:“不摳掉這層鋁制封口,我們沒辦法把玻璃瓶里的藥液換掉。可要是打開了,鋁蓋就壞了。如何把瓶子變回原樣,這是個難辦的事,手工操作肯定不行。”
“確實不行,得上機器重新封口。”任隊看了眼,也覺得想靠手工復原很難。
要是用其他注射液替換恐怕也不行,因為這些注射液瓶身上都噴注著藥品名,廖敬賢本人也是知道的。
“如果用機床壓或者別的方式行嗎?”任隊提出的問題也是剛才這些人在琢磨的。
“機床沒操作過,不過我去機床廠看過,他們生產各種各樣的零件沒問題,壓這種封口的話,就不知道行不行。也許只有特定廠家能做到。”
這個工藝看似不起眼,但要做到完整無暇讓人看不出來的程度,可能還是同款的封口設備更穩妥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