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999年7月4日生產的,時間應該對得上,很可能是死者廖敬賢用過的。”
這個發現對翻找無果的警察們起到了激勵的作用,既然能發現食品包裝袋,那其他東西說不定真能找到。
可陳染敢確信,分給她的區域真的沒有要找的東西。
這時已是午后,如果在天黑前他們找不到想找的東西,晚上過夜就是個大問題,這么多人,吃睡都難辦。
陳染有點按捺不住了,便從兜里掏出挺長時間沒用的銅錢,趁人不備,走到一棵樹后,將銅錢拋到了平地上。
楊信剛和周浩離得都不遠,倆人都在花葉、石頭和土塊之間一點一點翻找著。
陳染拋銅錢拋得挺隱蔽,但倆人都看到了。
周浩:……
楊信剛接受得倒是快,他看出來陳染不打算聲張,就悄悄從自己那一片摸過來,趁著眾人彎腰翻找、暫時無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,小聲問陳染:“這是干嘛?”
“明擺著嘛,卜一卦試試。”陳染不打算解釋。
“那就卜唄,我老家那邊有出馬的,還有狐黃白柳,有沒有用我不敢保證,不過家里有老人是信這個的。”
“實在沒招你就卜一個試試,反正也沒啥損失是不?”
陳染看他接受度良好,又看了看周圍,便示意楊信剛給他打掩護。
她面上神色有點怪,也不知道看出來什么了。
楊信剛幫她擋著,小聲追問:“怎么了,你看出什么沒有?”
“我也不確定,好像有點奇怪。”
“要不,我再扔一次試試。”陳染對先前的結果有點意外,便決定再擲一次。
楊信剛也不知她到底看出了什么
,但他很明智地選擇了配合,繼續幫陳染遮掩,示意她繼續。
“好了,讓我看看。”銅錢再次被拋出去,陳染低頭瞧了瞧,隨即將銅錢收起,目光投向了東南方。
這是有結果了嗎?會有這么神奇?
周浩無心干活,腦子在不可能和可能之間徘徊著。
“去那邊看看吧,東南方250米左右,有一棵椴樹的地方。”
那個位置離挖出礦石的地方比較遠,但再遠也在一公里范圍內,附近任何一個地方死者都可能過去。
楊信剛就道:“那你跟任隊匯報一聲,我也過去看看。”
那個位置他們暫時還沒來得及搜索,說不定還真能從那里找到些東西。
陳染真去了,她當然不會直說她是算出來的。
“任隊,我想去那邊看看。”陳染的建議任隊馬上接受了,他原本用意是想請陳染當向導,以便幫助他們盡快到達三環坡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。
至于找東西,他倒沒指望陳染太多。
“你去吧,別走太遠。”任隊也忙著找東西,當即答應了。
他也知道楊信剛跟陳染熟,借調進來之前倆人就有過合作,所以楊信剛跟著陳染一起往東南向走他并不覺得意外。
分區時劃出來的線還在,如果沒發現,楊信剛可以回來繼續找,或者換一片區域。
兩個年輕民警的動向到底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在別人彎腰干活的當口,他們倆去了別的地方,不少人都想看看他倆想干什么。
滕副所長特意過來問任隊:“你讓他們去的?”
“嗯,陳染想過去,那就讓他去吧。”
滕副所長御下較嚴,是個不苛笑的人。這時他卻想起了當地的一些傳,再想到陳染與青云觀觀主的關系,他腦子里浮出了一些想法。
陳染不會是得了她舅舅一部分真傳吧?
就算沒特意學,耳濡目染之下,懂得也會比普通人多不少吧。
他遙遙望去,觀察著陳染和楊信剛的舉動。
那兩個人走到東南向一棵三人高的椴樹下竟圍在周圍不走了。
任隊顯然也在關注那邊,見狀難免自自語起來:“怎么不動了,這是怎么了?”
事有反常必有妖。想到這兒,任隊也起身,跟滕副所長打了個招呼:“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
“去看看唄。”滕副所長也打定了主意要過去。
兩個年輕人一直不回來,山不就我,那他們倆便就山去得了。
走得稍近些,還未完全走到椴樹下,兩個人就都看出了椴樹下這一片土質的異常。
椴樹下有一片應該在近期被人挖掘過,表面直徑大概有一米左右。有人故意往土層上丟了些拔起來的花草,試圖將浮土掩蓋住。
但那些花草經過風吹日曬,已經枯萎皺縮,便露出了底下部分土質和新長出來的草。
那些新土表層冒出來一層二十幾厘米高的草,草長得挺整齊,一看就是同一時間長出來的。
夏季植物生長快,農民們剛鏟過一茬荒草,用不了幾天,新的草就會從土壤里冒出頭來。以這些草的長勢來看,這片新土層被翻動的時間并不長,大概一兩個月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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