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航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大白狗朝著自己撲來,卻無法作出反應。
大白繞在陸景航腳邊轉了幾個圈圈,試探性的嗚嗚叫了兩聲。
發現今天的他并沒有作出橫眉冷對的表情,頓時高興的前爪抬起,直接撲到他身上。
童笑捂住臉不忍直視。
童父疑惑的看著大白的行為。
大白曾經有一段時間在老家呆過,所以對于它的行為舉止,他還是了解幾分的。
這小家伙不會無端端對見過幾面的人這么熱情,除非是相處已久。
想到這,童父狐疑的抬頭望向自己的女兒。
后者心虛的低下頭,片刻之后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抬頭。
見此,他哼了一聲,也沒說什么。
童母很喜歡陸景航,但也沒拉著人家聊太久。
而且她發現一個問題,只要自己太過于靠近這孩子,他的臉色就會變得有些蒼白。
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。
兩個老人買了傍晚五點的飛機,陸景航開車將他們送到機場。
侯機時間,童父謹慎的將童笑拉到一邊,神情頗為嚴肅。
她被老爸看的全身發毛,只能梗著小嗓子問道:“爸,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?”
童父打量了她幾眼,隨后壓低聲音問道:“你是不是跟他同居了?”
聞,他見自家女兒全身顫抖了一下,眼神也心虛的左右亂飄。
“哪有,我們確定關系沒多久,怎么會同居,呵呵老爸你多慮了。”
“別跟我嬉皮笑臉的,有還是沒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童笑咬緊牙關,就是不承認,“我一直很聽您的話,從小跟男孩子聊天都保持距離,怎么會這么大膽呢。”
童父才沒那么好糊弄。
“可我看大白對那孩子好像十分熱情的樣子。”
此時此刻,某女又發揮了胡說八道的精神,靈光一閃說道:“那是因為有一次陸景航救了大白,所以大白對他十分熱情。”
“是嗎?”
“如果說謊,就罰我天打雷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什么,女孩子家家亂發什么誓。”
他趕緊打斷自家女兒的詛咒。
“我也不是不信你,只是女孩子只身在外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,就算再怎么喜歡對方,也不能那么輕易把自己交出去,女孩一定要自重,我是絕對不贊成婚前行為。”
噗咳咳咳,童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老爸這個意思是怕陸景航會對她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嗎?
童笑一臉黑線的看著他義正辭的樣子,有些啼笑皆非,又有一些感動。
她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,只是陸景航怎么可能。
“老爸你放心啦,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,他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
童笑捂住嘴巴。
媽呀,差點說漏嘴了。
迎著老爸狐疑的眼神,她索性并攏五指發誓:“老爸你放心,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,而且他也很正人君子的,您放心。”
跟童父再三保證過后,兩人才放心離開。
等他們一離開,陸景航整個人都放松下來。
“你沒事吧?”
坐上車的時候,她發現這男人臉色很蒼白。
不對,是自從老媽不小心碰過他的手之后,他就這幅樣子了。
完蛋了!
想起上次在法國的經歷,童笑如臨大敵,以為他又要吐了,趕緊在包包中巴拉出一個紙袋,遞了過去。
“陸先生,要吐吐這里。”
“什么?”陸景航看著遞過到眼前的紙袋,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勉強你過來幫忙,剛剛我媽媽不小心碰到你了,希望你不要介意,那啥我先出去,你在車里恢復一下精神。”
說著,準備開車下去。
車門才剛打開,右手腕已經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。
童笑吃驚的回過頭,便看到陸景航下顎微收,眼神漆黑如墨。
“我沒事,你呆著。”
“額,好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,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絲線在空氣中拉開,混合著黏膩的糖絲,宛若會勾人一般。
一時之間,童笑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,只覺得陸景航那雙漆黑如墨的黑眸像是黑洞一般,仿佛可以把靠近的一切盡數吸進去,而后絞碎。
童笑覺得,她好像被吸進去了。
“你開車有沒有問題?”
過了良久,男人淡淡壓抑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,但她始終覺得隔的很遠。
“童笑?”見她沒有反應,陸景航又重復了一遍,“有問題嗎?”
“啊啊,什,什么?”
她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,傻愣愣的眨巴了一下圓溜溜的大眼睛。
見狀,陸景航微嘆一口氣:“算了,還是我自己開吧。”
童笑當機的大腦終于清醒過來,立馬回答:“陸先生,還是我來開車吧,你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。”
“恩。”
他從駕駛座下來,把位置讓給她: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。”童笑坐在駕駛座上,左看右看-->>,熱血沸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