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呀,閃到腰了。
仿佛一道閃電從腰中劈過,下一秒,她痛的眼淚狂飆,唉唉直叫。
“我的腰,我的腰!”
話音剛落,洗手間走進一個黑頭發的男人。
那人聽到這話,愣了一下,接著轉頭,不懷好意的視線在他們兩人掃來掃去,意思不而喻。
看什么看!
要不是閃到腰,童笑真想蒙住那男人的眼。
太特么邪惡了。
“你怎么樣?”
陸景航貌似恢復了正常,皺眉問道。
嘶,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,她腰都直不起來了還能怎么樣!
“我,我閃到腰了,你,你現在有力氣扶我出去嗎,我估計走不動了。”
那陌生男人聽到這話,眼神更加邪惡了。
從二樓下來,斯蒂文和蕾文已經在樓下等了。
看到他們這個樣子,斯蒂文愣了一下,問道:“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
“我,我的腰閃到了。”童笑扶著腰哀嚎。
蕾文一聽,愣了幾秒,接著曖昧一笑:“你們玩的有點大哦。”
哦你個頭的,我這是做好人好事才閃到腰的,跟玩有半毛錢關系啊!
為什么這些人思想這么邪惡。
斯蒂文見陸景航也是一身狼狽,示意身邊的人上來扶著童笑,幾人快速坐車回家。
斯蒂文家中有二十四小時待命家庭醫生,替童笑看了之后,交代她多多休息,盡量不要亂動。
等醫生走了之后,她揚著腦袋朝陸景航可憐兮兮的求助:“可不可以給我找個中醫正正骨啊。”
陸景航:“……”
蕾文好奇無比:“正骨是什么?”
“就是,這個解釋起來很復雜。”
童笑就是了半天,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法專業解答。
“醫生說并沒有大礙,休息一兩天敷藥就沒事。”
陸景航駁回她的請求,朝斯蒂文說到:“今晚麻煩您了,這里交給我,您和蕾文去休息吧。”
父女倆走后,童笑扁著嘴控訴。
“這樣我今晚沒法上廁所啊。”
床邊的男人沉吟片刻:“你晚上有事叫我。”
童笑抬頭看他。
他身上還是那件狼狽的燕尾服,只不過再也不光鮮亮麗了,自己閃到腰的同時,他也忙到了現在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恩。”他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“真的沒事了?”她還是有些不確定。
“真的沒事了,我先去浴室洗個澡,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
童笑目送他走進浴室,其實還想問問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,問問關于他的事情,不過還算了。
干嘛要挖人家傷疤,沒看到他剛剛那恐怖的樣子嗎。
陸景航沖完澡出來,便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經趴著睡著了。
估計是房間的暖氣開的太足了,被子已經被踢到一邊,腰邊的衣服卷了起來,露出一絲白皙。
漆黑的眸光閃了閃,猶豫片刻,他還是上前替她拉上衣服,順便蓋上被子。
因為腰傷的關系,她只能趴著睡。
估計趴著睡不舒服,她一會兒嘟囔一句,一會兒又伸手抓臉。
這個女人,其貌不揚,甚至性格滿是缺陷,愛占小便宜,愛鉆空子,愛耍酒瘋,而且還愛狡辯。
但是……
在他最無助的時候,她什么也不問,甚至為了笨拙的安慰自己,而讓自己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而閃到腰。
她也是女人,是他最怕的那一類人。
但他對她,卻仿佛熟悉已久,沒有任何排斥。
除了自己的母親,她是第二個給自己安全感的女人。
不對,是第三個,還有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梨渦的小女孩。
“喂,你別碰陸景航,你不知道他有異性恐懼癥嗎!”
驀地,宛如小動物低吼的聲音從枕邊傳來。
陸景航愣了一下,眼角微微彎起。
“喂,文娜娜,你特么的現在后不后悔,我胡漢三又回來了,你想陷害我,沒門哇哈哈哈!”
陸景航:“……”
這女人,不僅有夢游的毛病,連睡覺的說夢話都莫名其妙,顛三倒四。
不過……
看著那張瞬間又安靜下去的睡顏,幾縷發絲落在她的臉頰邊,他心思動了動,緩慢的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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