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陸母這話,陸景航平靜的面龐再次出現龜裂的痕跡。
距離上次婚房事情,這是他第二次繃不住了。
看著有些錯愕的男人,她突然覺得有點想笑。
然后……就真的笑出聲了。
“你看,笑笑一聽要去度蜜月也是很開心,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,兒子,笑笑就交給你了,別把她丟沒了哦。”
陸景航:“……”他從頭到尾有說過一句話嗎?
為什么要擅作主張。
他朝陸振良看了一眼,后者竟然也是低頭一聲不吭,完全是默認自家老婆的樣子。
算了,還是靠自己吧。
“媽,我這次是去出差,怕沒空照顧她,而且……”
“沒有而且,不準推脫,今天是我的生日,這就是我的生日愿望,你不答應也要答應。”
哪有這樣耍賴皮的。
最終的最終,他還是敗在了自家母親強大的耍賴攻勢下。
回去的路上,陸景航黑著一張臉開車,童笑坐在后座上,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直到回到家里,這男人還是板著一張臉一句話不說。
童笑小媳婦一般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上樓,躊躇了良久,還是開口。
“那啥,你別介意陸伯母說的,我不會跟你去出差給你添麻煩的。”
陸景航回頭,臉色沉沉:“相處了這么久,你難道還不清楚她的性格?”
她,指的是陸母。
童笑苦惱的撓撓頭,眼神舒爾一亮。
“要不這樣吧,你出差那幾天,我也去外面躲幾天,這樣陸伯母就以為我們一起出去了。”
陸景航扶額,再次鄙視的白了她一眼:“不是誰都像你那么頭腦單純。”
說完,轉身回房。
你才單純,你全身上下每個細胞才單純。
可惡,剛剛那個眼神,不是在鄙視她的智商了,明明已經是蔑視了。
“可惡,有啥了不起啊,智商高獎杯拿得多又如何哦,面癱沒得治才可怕。”
嘀咕完,也憤憤的回自己房間。
接下來的今天,陸母一直時不時的過來突擊檢查,監督她收拾行李的情況。
無奈之下,童笑只能強笑著收拾。
“這個,這個,這個都不需要帶,衣服帶那么多干什么,沒得穿了到時候外面買就是了,有樣東西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什么?”
在童笑疑惑的目光中,陸母從刷刷刷的從更衣室拿出了一疊睡衣,然后攤在床上,親自動手整理。
看到那些睡衣,童笑臉都快燒起來了。
為啥家里藏了這么多辣眼睛的睡衣她不知道?
陸母將那些薄的跟紙張一樣的睡衣疊好放進行李箱中,然后滿意的拍拍手:“這就可以了。”
可以什么啊,她為什么要帶這些奇奇怪怪的睡衣出門,難不成出門穿睡衣去嗎?
何況這些東西真的能穿身上嗎?
“呃,媽,我覺得衣服多帶點比較好,睡衣一兩套就行了。”
而且要保守的。
“傻孩子,聽我的沒有錯,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苦心了。”
童笑欲哭無淚。
陸景航出差那天,陸母親自過來送,童笑見沒辦法逃避了,只能跟鵪鶉一樣跟著他登機。
登機之前,陸母再次確定了下她的行李,確保該在的東西都在,才放心讓他們離開。
陸振良看著自己老婆興奮過度的樣子,也有點同情兒子。
“你做的也太過了,別逼過頭了。”
陸母嗔怪的看他一眼。
“你懂什么,在異國他鄉,干柴烈火,感情升溫才最快最迅速,別看他們現在是假的,馬上就可以生米煮成熟飯了。”
說著,開始憧憬未來,仿佛已經能看到自己左手一個孫子,右手一個孫女的幸福場景。
陸振良嘆氣:“也許過猶不及。”
“不可能,在我看來,咱兒子對笑笑可不是無動于衷的哦。”
說著,從包包中刷的掏出一大堆照片,照片上的背景是一個夜市小攤。
陸振良雙眸瞪大,接過照片一一掃過,也是有些不敢置信:“他對童笑真的沒有任何接觸抗拒。”
“對啊,笑笑就是咱們兒子的良藥,所以咱們務必要把這良藥據為己有。”
說完,兩人對視一眼,同樣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。
而此時此刻,飛機上頭等艙內
看著身邊低氣壓的男人,童笑磕磕碰碰的解釋:“那啥,我真的努力了,可是……”
可是敵人的火力太強大了,她沒法抵抗。
陸景航低頭看文件,聞頭也沒抬:“都上飛機了,不用多說了。”
“哦。”童笑小可憐的哦了一聲,趕緊閉上嘴巴,免得再惹這位大神不快。
童笑不是第一次坐飛機,但卻是第一次坐飛機去國外,因此顯得分外激動。
激動過了頭,大腦太過疲勞,到了后面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。
陸景航正專心致志的看文件,驀地肩膀一沉,轉頭便看到一個黑黑的腦袋頂。
抿了抿唇,他想要將肩膀移開一些,卻接收到不遠處一個外國老-->>人不茍同的目光。
算了。
童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等被人叫醒的時候,飛機已經降落了。
“終于醒了,包包帶上,下去了。”男人沉聲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