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過,不喜歡欺騙。”
彌斯本來探著腦袋盯著雌君心虛的金色豎瞳,聽到這,真是忍不住了,“所以,你不愿意改,是這個意思不?”
路西法看向一邊,不愿意和雄主對視,“我沒這么說。”
彌斯笑了,這解決問題的態度還挺符合大黑蟲的調性的,“起來吧,你都不改認什么錯。”
“你生氣了嗎?”路西法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,又飛速低下頭,雄主的臉色看起來還好,應該不會氣到把他趕出去。
彌斯翹起二郎腿,又嫌沒有氣勢,就踩在了雌君肩頭上,“生氣有用嗎?”
“有用,你要是生氣,我……”路西法咬牙保證,但他確實做不到以后完全不做這種事,只能盡最大努力不被雄主發現,“我不會惹你生氣的。”
彌斯努努嘴,根本不相信,大黑蟲不惹他生氣?純粹是因為他脾氣好,可不是因為大黑蟲有多聽話。
“好了,別說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話。”
路西法腰都挺不直了,雄主聽起來沒有生氣,反而是在縱容他,這反而讓他更后悔了,就這么控制不住自己嗎,彌斯會不會對他很失望。
彌斯瞧著這畫面還挺可樂的,怎么會有蟲一邊行事夸張,一邊又非常容易內耗啊。
“我又不生氣,你又監聽又裝攝像頭的,我不也沒生氣嗎?挺好的,下次克制一點,在意一下你親親雄主我的身體健康。”
路西法僵了一瞬,腦袋直直地就想往下磕。
彌斯趕緊抬腳制止了這一舉動,真是的,差點折壽,“你干嘛!”他不是都說了沒生氣嗎,怎么還這么激動,真是搞不懂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路西法這下是真慌了,沒有蟲能接受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下,那太窒息了,和彌斯成婚之后,他是努力過逐漸放寬對雄蟲的監視。
可他實在無法完全放手,在軍部看不到雄蟲的時候,路西法總是想知道雄主現在在哪,在做什么,有沒有遇到什么賤蟲,他無法阻止自己的擔心,就只能在內疚和瘋狂中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在雄蟲的每一件飾品里裝上監聽器。
“對啊,早就知道了,你藏得也不好啊,親愛的雌君。”彌斯伸手抬起他的頭,眼神中帶著鼓勵,他希望路西法在他這里能自信一點。
這么優秀又張揚的大黑蟲,沒道理總是擔心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。
“那我以后還可以這樣嗎?”路西法的聲音越來越小,他看出了雄主的心軟,沒忍住更加得寸進尺一些,但又不想彌斯因此厭惡他。
“當然,路西法,你對我很重要。”
彌斯自覺已經說明白了,就踢了一腳跪在腳邊的雌君,“怎么總是喜歡跪來跪去的,跪也就算了,剛剛你是不是想給我磕一個,下次不許這樣了。”
路西法點點頭,順著雄蟲的力道站起來,下跪對于雌蟲來說稀松平常,蟲崽時跪雄父,長大了跪雄主,這是早就被設定好的程序。
在沒有遇到彌斯之前,他是不屑于去遵守這套約定俗成的規矩的,哪怕是蟲皇,路西法在三歲之后,也不愿意再下跪了。
路西法從不覺得身為雌蟲就應該低蟲一等,如果雄蟲崽可以不跪,那么雌蟲崽又為什么要跪呢。他的不順從自然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,蟲皇不喜歡他,其他的雌蟲崽自然也看他不順眼。
但那有如何,只要比所有的雌蟲崽都強,蟲皇就不會放棄他,其他蟲有意見也只能忍著。
可遇到彌斯之后,所有的一切都變了,路西法做不到不在意雄蟲的心情,那么下跪就變成了讓雄蟲憐憫的手段,他本蟲也不會再給下跪賦予什么其他含義。
下跪僅僅是下跪,無關乎身份也無關乎別的,只是在向他鐘愛的雄蟲示弱。
面對自己愛的蟲,不管做什么,路西法都不覺得恥辱。
彌斯見事情告一段落,雌君心情也平復了許多,才有些好奇的問:“為什么我一直都沒發現啊,明明天天都有照鏡子的,怎么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。”
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了解的,非常脆弱,很容易變得青青紫紫的。
路西法從口袋里變出了一罐小白膏。
看著熟悉的包裝,彌斯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只是讓他困惑的是,“你不是說這個要去特定的星球買嗎,你天天搞這些,還沒用完嗎?”
這藥膏確實-->>消耗的很快,它本身份量就少,而且有時候路西法看著紅痕一點點消失,就忍不住再去補一下,補完了還要再涂一遍,一來二去,自然就用得超級快。
可雄主沒問這些,路西法自然不會多說,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。“它就只是貴,而且只供給特定的蟲群,我當時怕雄主不接受,畢竟那個時候,雄主總是想和我算得清清楚楚,好隨時離開我。”
彌斯聽到這醋溜溜的抱怨,趕緊轉移話題,“是嗎,是不是該吃飯了,我今天想喝點清淡的湯,我們去超市吧,我們還沒有一起去過超市呢。”
逛超市不是一個好提議,路西法的臉越來越黑了。
這些臭蟲是沒有雄主嗎,為什么要一直看別蟲的雄主,都看不到站在他雄主身邊的他嗎?
彌斯感受到身邊的蟲一直在放冷氣,抓住雌君的手腕把蟲拽到蟲少的架子邊,“你怎么又生氣了。”
“他們一直在偷看你!”路西法氣憤地說。
聽出來大黑蟲真的很生氣了,彌斯有些無語,“那你出門肯定會被蟲看的,不要生氣了,氣壞身體沒蟲替。”
路西法攥緊拳頭,臉上還有點不服氣,身為s級雌蟲,面對這樣的挑釁,他想做得就是全部都打一頓,打一頓就老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