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西法的行動永遠在彌斯的預料之外。
他拉大黑蟲的手,輕柔地幫他戴上婚戒。
一抹銀光閃過,冰冰涼涼的東西被圈在了手上。路西法抬眸看過去,有些眼熟,好像曾經見雄蟲做過類似的,但那個大很多是戴在手腕上的。
他對這些裝飾品一直都沒有太熱衷,平日里也就那條紅色雪狼、小狐貍換-->>著戴一下,今天又得了第三件。
“我很喜歡。”
彌斯知道路西法的喜歡只是因為這是他做得,僅此而已。
“路西法,在我的家鄉,兩只蟲結婚時,會交換戒指,寓意永恒的愛。”
彌斯把準備好的對戒放在雌蟲手心,柔聲說:“現在到你給我戴上了。”
路西法攥緊手里名叫戒指的小東西,照葫蘆畫瓢,學著彌斯的樣子給雄蟲戴好。
彌斯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,“但今天,我想表達的是,”
“恭喜你啊,路西法,從今天開始,你可以合法地獨占我。”
路西法愣了一下,呆呆地問:“獨占嗎?”
在赫克斯,從來沒有雄蟲會許下這個承諾,畢竟蟲生漫長,變量實在太多了。
路西法是想獨占雄蟲的,可他有些舍不得,“彌斯,我只屬于你。”
“但你可以屬于你自己。”
路西法是扭曲的,他的靈魂被分成了兩份,一份猙獰地怒吼著,雄蟲就是他的,誰也無法分享。
另一份則悲觀地想著,為了帝國的榮耀,他時刻準備著征戰沙場,直至生命的終結,死亡隨時會降臨,但,親愛的彌斯,我希望你永遠幸福。
彌斯把蟲拽起來,壓倒在沙發上,“為什么不答應我?”
彌斯無法否認,他需要路西法的視線時時刻刻在他身上,這能給他安全感。
“你是怕你死在外面嗎?”
“你真的可以忍受,我像這樣抱著別蟲出現在你的墳前嗎?”
“還是說,你覺得如果有一天,我在你面前就像這樣,和另一只蟲親吻,你也無所謂。”
路西法被雄蟲描述的畫面氣死了,他惡狠狠地改口,“我們一起死吧,彌斯。”
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度,雄蟲果然只能是他的。
“真乖。”彌斯低頭獎勵性地親了親他,“記住你說得話哦,路西法殿下。”
彌斯從來不缺乏耐心,他在決定得到路西法的時候,就已經杜絕了所有被拒絕的可能。
從一開始,大黑蟲就只有接受這一個選項。只不過,他樂意給大黑蟲一種美好的錯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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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斯,我已經取得巴爾福的信任,謝謝
意外收到維克爾的消息時,彌斯有一瞬間的緊張,幸好現在路西法在洗澡,不然就被發現了,大黑蟲肯定會偷偷看他屏幕。
六六,處理了
一直縱容路西法對他的監視真的好嗎,彌斯躺在床上沉思,以前也就算了,現在的話,住得本來就近,如果一直縱容下去,實在是太沒有隱私了。
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,不如現在就被發現算了,正好把路西法關在家里,沒有蟲會知道的。
彌斯皺著眉頭盯著浴室的門,這只大黑蟲怎么洗個澡還要那么久,遲疑了三分鐘,他起身往浴室走過去。
“路西法?”彌斯禮貌性地輕輕敲了幾下門,沒有蟲應。
他后退一步,一腳踹開浴室門。
“嗯?”路西法手忙腳亂地開始藏東西。
“啊?”
“你在干嘛?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
路西法支支吾吾的,手甚至不知道要捂前面還是后面,大黑臉更是臊得通紅。
彌斯好奇地走過去,想看一下那東西是什么,但路西法力氣太大了,他竟然沒有掰開。
“松手,聽話。”
彌斯態度強硬,路西法自然只能乖乖松手,臉上的熱意更是一陣一陣地往外冒。
彌斯捻住這顆形似珍珠的東西,對著光打量了一番,沒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這是什么?”他轉頭問路西法。
“嗯,就是,那個,潤滑的東西……”
路西法想挖個地縫鉆進去,這下雄主肯定就知道他不是天賦異稟了。
“太緊了,你會不舒服,這個……”
雌君說話支支吾吾的,彌斯沒那么多耐心,“會變松?”
嘶,想了一下那處越來越松,雄蟲的嘴角都慢慢拉平了,微微蹙起的眉頭足見他的糾結。
該怎么勸說雌君不要搞這種歪門邪道。
“當然不是!”
路西法趕緊開口阻止雄蟲毫無干系的聯想,“不會那么干澀了,你會很舒服的。”
哦,這樣啊,彌斯恍然大悟,吊著的心臟也慢慢落到了實處,那還是有點用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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