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點是,主蟲為何突然告知雄主這件事情,難不成是為了那只雌弟。
是了,巴爾福向來更看重那只蟲,現在雄主和他鬧矛盾,正是那只雌弟趁虛而入的好機會,巴爾福一定會幫他的。
……
沒錯,彌斯是在挑撥離間,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。
以前上學的時候,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,那些幼稚的霸凌他的同學,也曾因為他的三兩語,起了內訌大打出手。
直到后來,他的成績越來越好,老師越來越看重他,那些同學再也不敢對他出手,他才放棄了那種卑劣的手段,而喜愛上了學習,這個更有用的手段。
彌斯無法否認自己的卑劣,他就像下水管里的老鼠,在骯臟的臭水中,惡心地活著。
他的道德告訴他挑撥離間是小人行徑,可他的心又在訴說著看到那些人內訌時的蘇爽。
他對此向來是不齒的,可他還是做了。
彌斯本不愿意去傷害他的救命恩蟲,可索倫少將總是在逼他,逼他去回想起那些受過的委屈,那些刻骨的痛楚,他們還想逼著他妥協,他討厭這樣。
所以,他還是來了,明明路西法為了阻止他來,做了那么危險的事,他還是來了。
不該來的,彌斯在心里想著,但很快,他的思緒又被另一件事占領了,不能被路西法知道他來了,他要趕緊回去。
永遠不能被路西法知道他的卑劣,不能讓他知道,彌斯不斷地告誡自己,不然他會失去這只唯一的朋友。
多么可笑啊,兩個世界里最喜歡的他的,竟然是路西法。
一只明明尚未看清他的全貌,就愿意付出與生命等重的信任的軍雌。
第二個對他好的就是六六,可惜,六六沒有生命,它只是一團數據,一團沒有感情只有任務的數據。
彌斯回到家看到雌蟲還在昏睡,這讓他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。
“路西法……”他輕輕地喚了一聲,床上的蟲沒有任何反應。
彌斯有點懷疑雌蟲是不是在裝睡,畢竟哪怕是半蟲化時的路西法也不像現在這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,難不成是因為那針鎮定劑?
轉身走出房間,雌蟲這也算大病一場,在他醒過來之前,還是要準備一些吃得才行。
走到客廳的時候,彌斯注意到沙發的位置和他出門前有了一點變化,他不動聲色地將沙發恢復原狀。
路西法,還是醒了嗎?
雌蟲在裝睡,嘖,為什么要裝呢,提前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,完全是多此一舉的行為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彌斯摸了一下衣服上的袖口,感受到某處不同尋常的突起。
哦,原來是聽到他和索倫少將的談話了,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嗎,還是說不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呢。
彌斯面不改色地走進廚房,沒必要想這么多,如果路西法不聽話,就把他關在家里就好了。
躺在床上的雌蟲聽不到動靜之后,這才緩緩睜開眼睛,路西法盯著頭頂的吊頂,有些想不明白。
彌斯是怎么知道那次的事故是那只蟲造成的呢,巴爾福不可能告訴他的。
彌斯絕對是有事情瞞著他。
路西法清醒的很快,他對鎮定劑這種東西的抗性很強。
幾乎是雄蟲離開沒多久,路西法就從半蟲化的狀態中清醒過來,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雄蟲的身影。
可惜沒有看到雄蟲,這個發現讓他十分難過。
沒想到彌斯還是那樣在意那只蟲,哪怕他們已經離婚了。
路西法當時想的是要把雄蟲抓回來,他完全不能接受兩只蟲的感情死灰復燃。
有那么一刻,他甚至不想再等了。
可彌斯和那只蟲說的話讓路西法很開心,從他們兩只蟲的對話里,可以聽出彌斯已經沒有那么在意那只蟲了。
路西法決定不追究雄蟲在他半蟲化的時候離開的事情了。
好可愛,偷偷跑出門去挑撥離間什么的,真的好可愛。路西法最希望看到的就是,雄蟲能學會保護自己。
但為什么不想讓他知道呢,肯定是因為他幾乎將:不想讓彌斯和那只蟲見面擺到了明面上。
所以,彌斯是不想讓他難過嗎?
路西法覺得他清楚了雄蟲這么做的理由,而且這個理由讓他更高興了。
……
彌斯見路西法從樓上走下來,他偷偷觀察了一番雌-->>蟲的表情,沒有任何的異樣,真是奇怪。
“彌斯,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路西法左看看右看看,試圖找到他能幫忙做得事情,但雄蟲好像已經做好了。
“沒有,我已經做完了,吃飯吧。”
路西法接過雄蟲遞來的盤子,深深吸了一口飯菜的香味,這可是雄蟲特意為他做得。
一頓飯的時間,彌斯一直在等待雌蟲開口,他就不信路西法沒什么想說的。
“彌斯,”
果然還是要來了,彌斯已經想好怎么哄騙雌蟲了。
“你做得也太好吃了,不過做飯真的太辛苦了,你的手用來做實驗就可以了,下次還是我來做吧。”
“有什么想吃的,可以提前告訴我,我要是不會做,還可以提前學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