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彌斯?”
雄蟲抖了一下,目光空洞地抬頭,但又很快回過神來。
“怎么了,少將?”
“沒事,你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
索倫皺起眉頭,本就冷硬的面容看起來更加駭蟲。
彌斯略顯緊張地搖搖頭,“沒什么。”終究是他自己的事情,沒必要讓少將知道,否則,豈不是就像他刻意表現出來為難少將嗎。
雄蟲雖然嘴上不說,但是表現出來的不自在,索倫也做不到視而不見,但是他思來想去,他們之間的相處和曾經沒有任何區別。
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,他是不愿意相信的,但好像雄蟲都是如此。
“你要是覺得麻煩,以后可以不用來了。”
彌斯有一瞬間的慌亂,他總是想在少將面前好好表現,但大多數時候都事與愿違,今天也是如此。
“對不起。”
彌斯下意識地道歉,哪怕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但是一直以來的生存法則告訴他,至少這樣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。
雄蟲的道歉無疑驗證了索倫少將的揣測,這讓他覺得甚為無趣,甚至連這份藕丁尖椒雞吃起來都沒有任何味道。
索倫冷著臉走到辦公椅前面坐下,垂眸繼續處理尚未處理完的文件。
這是他們兩只蟲之間的共識,一般他這樣做得時候,意味著用餐時間結束了。
彌斯坐在辦公室里的小桌子前,看著眼前還剩下半盒的飯菜,鼻尖一酸,但是他的臉上甚至更加的平靜。
少將竟然沒有吃完,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做得,怎么能浪費呢。
等彌斯像往常一樣沉默地把桌上的殘渣收拾干凈,他才停下來看向少將。
不能就這么走了,彌斯攥緊拳頭給自己加油,以前看文的時候不是最討厭不張嘴的主角了嗎。
“少將,我……”
彌斯高估了自己,他鼓足勇氣地張嘴,冷不丁就和少將對視了。
瞳孔收縮為一條豎線,眼尾下垂,嘴角拉平,顯然,少將因為他的突然打擾十分不愉快。
“沒事,我先走了。”
彌斯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,整只蟲看起來懨懨的。
雄蟲剛剛想說什么呢,索倫坐在辦公椅上,他有些諷刺地輕笑了一聲,估計是向他訴說做飯的不容易吧。
赫克斯的雄蟲不都是這樣嗎?雌蟲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,完全比不得到手的權勢、地位和星幣,又怎么會愿意在廚房浪費時間呢?
他的雄主堅持了三年已經彌足珍貴了,不是嗎?或許,他應該知足一些。
索倫看向桌子上展開的文件,他的內心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輕描淡寫,為什么連欺騙都不能堅持的久一點呢。
少將十分唾棄自己對雄蟲的眷戀,雄蟲不值得被信任,這是赫克斯自古以來的定律,永遠不要心存幻想。
路西法看著終端上的時間,預計雄蟲應該快要出來了,但并沒有。
彌斯在干什么呢?和他那的雌君濃情蜜意,還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?
雌蟲的臉色愈發鐵青,雖然早就知道雄蟲對雌君的在意,但當事實擺在他面前的時候,內心的陰暗想法還是一股腦地涌了出來。
好在,路西法也沒有等太久,熟悉的黑色小卷毛腦袋出現在眼前,雌蟲的臉上總算是恢復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。
但很快,他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。
“發生什么了,彌斯,怎么這么不開心?”
彌斯搖搖頭,這是他和少將的家事,哪怕路西法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也不愿意多說。
路西法看到雄蟲不愿意多說,心里更是恨得牙癢癢,不說也能猜到,肯定是在那只蟲面前受了委屈。
“既然你不想說,那我就不問了。”
除非迫不得已,不然路西法不愿意在任何事情上為難雄蟲。
彌斯聽到朋友善解蟲意的語,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澀,好像他天生就不讓任何蟲滿意,以前是這樣,現在也是。
“別想太多!”
路西法伸手敲了一下雄蟲的腦袋,這一頭小卷毛,等雄蟲愿意接受他的時候,必須要好好揉一揉。
“每只蟲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,就像我也有事情瞞著你。”
所以怎么會有蟲不愿意遷就彌斯呢,他那么可愛,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,只是拒絕別蟲,就已經自責極了。
彌斯乖巧地點點頭。
他來到赫克斯之后,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擁有-->>了一個好朋友。
路西法又溫柔又聰明,總是能猜出他在想什么,而且總是能體諒他,彌斯非常珍惜這段友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