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先生,免費贈玉,你要不要試試啊?”
溫執意丟掉戒煙棒,慢慢走過來,a大師語速飛快:“剛有位先生試過了,玉亮則為有緣,準備好接受靈玉的試練了嗎?”
木盒遞到溫執意手上,溫執意沒接,突然問:“我能拿起來看嗎?”
“就先這么看吧。”a大師眼疾手快塞到他懷里,溫執意清楚地看見盒子晃了一下,a大師兩倍速驚呼:“亮了!它亮了!你看到沒有?”
溫執意冷靜道:“那這塊玉是我的了?”
“當然!太不可思議了!”a大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繼續往下背臺詞,“十年了,我收來這塊玉十年了,從來沒見到它在人手里亮起過,而且是一天之內在兩個人手里亮起來。”
“克欽邦的商人告訴我,這曾經是他祖父母的祖父母的定情信物,難道你和剛才那位先生也有過一段緣分嗎?”說到激動處,a大師高舉雙手,手鏈上掛著的流蘇隨飄蕩,“現在,握住你的這塊玉吧!”
“有沒有感受到一股力量?熟悉的記憶是不是在涌入你的腦海?關于剛才那位先生,你……你你你要干什么?”
作者有話說
*“持來向明月,的皪愁成水。”是韋應物《詠水晶》里的句子,“易求無價寶,難得有心郎。”出自魚玄機《贈鄰女》。
第68章
棒打紅茶拿鐵鴛鴦
溫執意抓住玉墜上的紅線,將玉高高地提起來。a大師驚慌失措:“不能摔啊,它也許是三生石的碎片,丘比特的劍尖……”
話音未落,溫執意將盒子里的黑絲絨底襯整個掏了出來,她學著顧輕舟剛才的樣子仰頭望天,“最起碼它是一塊水頭還不錯的玉。”
襯托開了一塊比玉稍小的口,原本蓋在上面的遮光片被晃到了一邊,襯底的缺口就正對上盒底發光的小正方形,玉也就被照亮。
那方塊并不是鏤空的,溫執意舉起盒子,很快看穿了她和顧輕舟的小把戲,“熒光材料。”
起先他以為是盒子里埋了條燈帶,這法子比燈帶好,晃動聲響很小,而且透出來的光更柔和,不會有打燈的突兀感。溫執意將襯底塞回去,“挺聰明的。”
“你就不能被愛情蒙蔽一下雙眼嗎?”用了整整一晚才想到這個方法的a大師很沮喪,“我以為給個臺階你就下了,再不濟等我作完法再說不靈嘛。”
紅線還掛在溫執意手腕上,他抬起手,玉墜就在兩人之間搖晃,“我上次聽到關于這塊玉的故事,它還是一個緬甸高僧開過光的平安符。”
a大師瞪大眼睛,“你還記得?有四五年了吧,我還以為你早都認不出我了!”
“嗯……”溫執意作思考狀,目光隨玉墜轉了一個來回,在它第二次蕩回來時穩穩握住。“不是說好不再騙人嗎,alice?”
認識溫執意時a大師還叫alice,如顧輕舟所料,她將溫執意的桃花運轉化為自己財運的過程里,也是翻過車的。
有次她見一個拿花等溫執意下班的人車不錯,下手狠了點,溢價小千賣了他一個天然莫桑比克粉晶車掛。結果好死不死,那人后面三天連溫執意人影都沒見到一個,白白等到天黑。
對方當然不樂意,到店里找她的麻煩,退款還不行,要砸了她“騙人的家伙什”。她拼命抱著那人胳膊,好話說盡還是壓不住大哥的怒火。
在她險些被甩飛的時候,溫執意突然出現,在背后托了她一把。他指指柜臺上惹禍的車掛,“我很喜歡,能賣給我嗎?”一句話,輕描淡寫替她免了一場風波。
大哥走后,alice給溫執意退款,“我不能收你的錢。”又將車掛往他面前一推,“這個送給你,太謝謝你了!”
溫執意收下了她的錢,但沒拿車掛,“以后不要這樣了。”
“真的很對不起!”alice雙手合十,“你就收下吧,不然我會很過意不去的。”
溫執意擺擺手,“別浪費。”
那時候她以為溫執意的“浪費”是指已經有很多人喜歡他,他不需要再提升桃花運。
不久后的一個雨夜,忘記帶傘的溫執意躲進她店鋪廊下,即使濕透了,他也絲毫不顯得狼狽,渾不在意抬手濾掉頭發上的水,那姿態像一株月下的曇花。
店門口擺著一架木質立牌,用花紋繁復的字體在上面寫著:塔羅水晶翡翠。溫執意指著牌子問她:“你會占卜嗎?”
alice點頭,鎖上最后一個玻璃柜,拿出一副塔羅牌請溫執意坐下。溫執意問了三個問題,她都無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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