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楚懷瑾以為自己能在書上窺看到外面的光景,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但是自從和裴燁在一起之后,他變得比從前貪婪許多。
他不再滿足于“紙上談兵”,他也想出去走走看看,領略中原五國的大好河山,將自己空白的過去給填滿。
他還希望,這個過程,有裴燁在。
裴燁扯開了大氅。
楚懷瑾會意,他將手中的花遞給身邊的小廝,然后往對方懷里鉆,他身上穿得不多,所以能夠完全被容納:“裴燁,年后你要去邊關,一定要珍重自身,平安歸來。”
裴燁用臉蹭了一下對方的頭發,親昵地回道:“好。”
楚懷瑾環住了對方的腰,他的雙手都被凍紅了,但是他仿佛感覺不到似的:“下個月放榜之前,我想去廟里祈福,你好好在家養傷,等我回來。”
距離下個月放榜之日不剩多少時間了,裴燁現在走路都費勁,也不方便陪著他一起去。
不過裴燁卻堅持:“你去燒香祈福,我是一定要去的。”
楚懷瑾像是貓兒一樣,探出頭來,問:“這有什么說法?”
裴燁開始信口開河:“聽說夫妻一起去祈愿,更容易還愿。”
楚懷瑾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:“這是你胡謅的吧,我在京都這么多年,怎么沒聽說過?”
“阿瑾不懂,這是坊間傳聞,有一定道理,你就帶著我吧,來日我也好跟你一同去還愿。”
裴燁又湊集對方的耳朵,在對方頸邊吹氣,將對方弄得渾身都癢。
楚懷瑾將對方的頭給推開了,隨后還是堅定道:“不行,你得留在這里養傷,如果有機會還愿,我再帶你一起去,但那也得看你傷勢如何了,如果還是沒有好轉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不去了,”裴燁也不再強求,“不過我能不能跟你提一個要求?”
裴燁難得有事兒求楚懷瑾,楚懷瑾沒有不答應的道理:“你說。”
裴燁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既然你已經承認你心悅于我,那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該補上了?”
楚懷瑾聞,臉色從耳根紅到了脖頸,他將人推開,徹底脫離了對方的懷抱:“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,還能動彈得了嗎?”
正常情況下裴燁當然是動不了的,但是色字當前一把刀,為了真正地擁有對方,裴燁什么都顧不上了。
“你小瞧我?”裴燁挑了挑眉。
楚懷瑾是不敢小瞧對方的,他也相信對方什么都能做得出來,但是現在裴燁有傷在身,實在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,他只好好聲好氣地說:“先等等……至少要等到你傷好再說。”
說起來也是好笑,外人將他傳成了禍國殃民的狐媚子,可他卻還沒有真正和裴燁行過魚水之歡,先前那一兩次意外,都不過是淺嘗輒止。
裴燁不滿地撇了一下嘴。
“不要這樣,”楚懷瑾去扯對方的嘴角,“你多笑笑。”
裴燁按住了對方的手,將那只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:“阿瑾,我這傷最多再有一個月也久痊愈了。”
楚懷瑾點頭:“好。”
“我怕我真的嘗到滋味之后,又不舍得離開了。”裴燁親吻對方的手背,然后放了下來,塞回了袖口中,怕對方凍著了。
他這么說不是沒有道理,一個男人長到二十多歲還沒有碰過葷腥,體內怕是藏了一頭野獸,碰到溫順的小綿羊,就要把對方拆吃入腹。
楚懷瑾不懂,也不會理解,他最近嘗試著看了一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教書,根本沒什么大反應。
他看旁的東西是不會輕易臉紅的,只有和裴燁在一起的時候,最容易臉紅。
“好了,外面風大,別站在外面太久。”裴燁拉起對方的手,“回去吧。”
楚懷瑾跟在他的身后,踩著他踏進雪里的印子,跟著對方回到了臥房中。
這幾日沒什么大事兒發生。
不過肖競倒是主動遞了拜帖,說要來看望楚懷瑾。
裴燁纏著楚懷瑾,將人按在房中吻了許久,才將幾近窒息的人放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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