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，索性又給程子息發了些她自己保存的證據，她雖然沒說，但程子息也知道這都是給顧翼的。

程子息苦笑著說，“你和顧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，我真的很意外，我一直以為顧翼才是那個能狠下心的人，沒想到最后是你抽身的徹底。”

程子息始終記得，第一次在顧翼身邊看見百諾的時候，她又乖又聽話，跟在顧翼旁邊，雖然臉上帶著局促，但是卻是藏不住的歡喜。

他一直對百諾有不錯的印象，大概也是因為始終記得百諾那會純澈的眼神吧。

和他記憶里的那個人也很像。

百諾想了想，“時間總會消磨掉很多東西的。”

是了，時間總會消磨掉很多東西。

比如一個人的勇氣和倔強。

就像在顧翼最開始疏遠的時候，她那會多倔，偏要堵著一口氣和他比誰能冷得過誰。

她努力扮演好一個絕佳秘書的職責，強迫自己冷靜的看著顧翼身邊越來越多的鶯鶯燕燕。

她也沒有一點要先低頭的意思，那會年輕，心里總憋著一口氣想非要爭個輸贏，理個對錯。

可百諾沒想到，她這口氣憋著憋著，不僅沒有爭出輸贏，反而讓自己窩囊的不像話。

現在要是誰再讓她這樣，她就是怎么也不會愿意了。

人還是得柔和點，別那么死倔。

和程子息的通話結束，百諾就出門了，她得去火車站接一個人。

對方是燃星的新客戶，想舉辦一場個人展，正好最近在這邊工作，所以直接過來聯系百諾了。

百諾只知道對方是個模特，在國內也小有名氣，等真的見到人以后，愣了一下。

來人是個年輕的姑娘，很漂亮，身材纖細苗條。

百諾愣在原地，還是那姑娘主動打招呼她才反應過來，沉默了下，帶著她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廳。

“你好，我是小艾，是我朋友介紹我過來的。”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。

百諾點點頭，眼神有些復雜。

她對小艾的印象很深，因為小艾以前和顧翼好過。

顧翼那會身邊換人速度很快，嫩模網紅挺多的，基本上三天一換。

小艾是他身邊待的最久的一個，那段時間顧翼連參加各種聚會都帶著她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小艾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
百諾思緒才猛然收回，“抱歉，剛剛在想點事情。”

“沒事，我朋友已經和我說了，你們工作室很厲害，我相信你們一定沒問題的。”

小艾笑嘻嘻的，當真不介意。

百諾也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，開始和小艾一起對接工作事宜。

好在溝通還算順利，結束的時候，百諾松了口氣，準備離開。

小艾卻叫住她，“要不一起吃個飯吧，我以前見過你誒，但是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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