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離開之前，他想起來什么，在辦公室門口停住腳，回眸問顧翼：“你知道百諾出國了嗎？”

顧翼動作一頓，他看向百厭，在后者眼里看到一抹玩味。

顧翼面色不改，睫毛垂落。

百諾離開的那天，他收到了她的房費，是按照五星酒店算的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，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，顧翼才覺得難。

她是真的把他們之間給劃分的清楚了，連多余的一點情意都沒有了。

顧翼看向外面的秘書辦公室，整個總裁辦公處的設計很精妙，坐在他的這個位置，一眼就能看見外面的有個位置。

百諾以前就坐在那里。

只是后來——

顧翼抬手捏了捏眉心，胸腔里彌漫出一股空寂。

算了，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。

怪不得別人。

百諾……

百諾不要他了，也是對的。

晚上，齊頌來找他的時候，很是驚奇：“顧總最近殺的腥風血雨的，怎么還有空找我？”

顧翼沉默著沒說話。

齊頌嗤笑一聲，扔出來一個信封給他，“知道你想問什么，喏，我朋友安排的挺好，也看著顧振和韋覃那邊，沒人去打擾你閨女和百諾。”

顧翼看著那幾張照片。

有百諾單獨的，有她抱著小桑果的。

其實分開也不過才半個月，分明什么都沒有變化，但顧翼就是覺得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她們一樣。

照片里的百諾和小桑果都笑的很開心。

顧翼拿著照片，看了好一會。

齊頌坐在對面，不是很理解：“阿翼，你可別給我擺出那副深情總裁的模樣，我受不了，你要真想見她，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，一張機票錢能有多貴，要實在不行，我替你買機票都可以。”

顧翼放下照片，唇角扯出一抹自嘲，他怎么會不知道可以去找她？

但問題是。

他現在過去，除了給百諾帶去一堆麻煩和不開心以外，還能帶去什么？

更何況，他連津北這邊的事情都還沒有完全處理好。

齊頌見他又不說話了，輕嘖一聲：“說真的，你們這些做生意的，就是心眼多。”

“一開始和百諾愛的要死要活，后來又移情別戀，再后來又來了個小韓同學，現在你又和百諾有個女兒。”

齊頌說，“阿翼，我都看不懂你了。”

齊頌說的都是實話，顧翼這么多年他們都看在眼里。

都以為就是個面冷心更冷的主兒，結果誰成想現在會為了百諾，鬧成這樣。

去年，百諾被顧振害的流產的事，在圈子里鬧的沸沸揚揚，所有人都以為顧翼估計無所謂，卻沒想到，最后他反而跟瘋魔了似的，直接跟家里鬧掰了。

齊頌有時候都忍不住想，人果然就賤，一開始不好好珍惜，等沒了以后就開始撕心裂肺了。

當然他不否認，他也賤。
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