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息語氣里都是緊張，他看著百諾，似乎很糾結她的回答。

百諾想起之前秦松白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在滬市有親戚，她心里一動，“為什么會這樣問？”

程子息卻不說了，他搖搖頭，“應該是我多想了，抱歉。”

他也是最近被弄的犯糊涂了，竟然會覺得百諾和百厭有什么關系。

到不由又想到秦初念最近的狀況，他心里思緒又亂了幾分。

百諾察覺到程子息的情緒異常，她說：“要是你有什么事就先走。”

程子息唇角微動，臉上浮現一抹掙扎，他沉默片刻，壓低了嗓音問百諾：“諾諾，你當時為什么一直沒有和顧翼分手？”

百諾有些意外程子息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，她打量著程子息，畢竟程子息不管以前她和顧翼鬧得多不好的時候，也不會打聽她的這些感情問題。

最多也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幫一下忙。

但轉念又想到，程子息剛剛的糾結，還有他之前提到過的小念，心里了然幾分。

她看向桌上幾乎沒動過的那杯咖啡，沒什么語氣的說道，“想不清楚的時候是這樣的，別人勸再多也明白不了。”

就像她以前一樣，她哪里不知道顧翼做的混賬事，只是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，以為他只是玩玩而已。

可結果，她才是被玩的那個。

程子息心事重重，百諾不好再打擾他，沒多久就離開。

離開之前，程子息和她保證，“韓丹丹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，你別太擔心。”

百諾點點頭，順路去和一個之前約上的客戶吃飯。

等到回別墅的時候，已經晚上。

別墅里燈火通明，所有人都在客廳，百諾沒當回事。她問曲然然，“謝潯呢，有個細節我需要和他對一下。”

“老大去醫院了。”

百諾放好包過來，“他怎么了，怎么突然去醫院？”

曲然然搖頭，“不是他，是他家里有人生病，他得過去看看。”

“我和韓桀都問了，他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。”

謝潯家里的情況，燃星的人幾乎都清楚，百諾嗯了聲，轉身回了書房。

她這一忙就是凌晨，剛檢查好文檔出來，就聽到大門被打開。

謝潯從外面進來，一眼就看見百諾。

他聲音有些干，“怎么還沒睡？”

百諾看見他臉上的疲憊，駐足片刻：“曲然然說你去醫院了，是怎么了？”

謝潯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意，已經入秋，溫度也是急驟。

他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才進來，“是我姐姐，她剛回國出了點車禍。”

“你姐姐？”百諾眨眨眼，她還是第一次聽見謝潯提到自己姐姐。

謝潯聲線是帶著倦憊的低沉，他似乎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：“她一直在北歐，最近家里出事了才回來。”

謝潯說完，就要進廚房。

沒走兩步就停下問百諾，“你要不要吃夜宵？”

百諾反應過來，謝潯在醫院估計沒來得及吃晚飯，她提步上前：“我來吧，你休息一會。”

靠近了還能聞到謝潯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，看樣子在醫院也待了很久。

謝潯也沒拒絕，他說，“隨便弄點就行。我上去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