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翼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，百諾卻是眉心擰緊，她盯著顧翼，語氣也沉了下去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沒什么意思，只是按照你的說辭正常推斷而已，那份文件除了我，就只有你碰到過。”顧翼聲音冷沉，“而且你還是在沒有任何人監督的情況下接觸到的。”

他嗤了聲，“你說你有沒有嫌疑？”

百諾看懂了，顧翼今天接她來老爺子這里，就是為了逼問她這事。

她面色平靜，明亮干凈的眸子看著顧翼，嗓音泠泠，“還是那句話，我沒必要給自己挖坑。”

顧翼不輕不重的笑了笑，直接下了車，也不知道信沒信百諾說的。

老爺子早就在里面等著，看到兩人過來，立馬招呼劉叔準備飯菜。

百諾就陪著老爺子在坐在沙發上聊天，顧翼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
“諾諾，你之后的工作是什么打算啊？”老爺子突然問道，“我知道你跟著謝家老三在做事，但是搞藝術的多少不太穩定，你有沒有想好之后的打算？”

百諾眨了眨眼：“燃星那邊以后也會走商務線，我覺得可以慢慢試一下。”

對老爺子，百諾是花不出心思去騙老人家的。

老爺子看著她，眉心稍擰，“你真的不打算再回華凌了？我聽說華凌最近有些麻煩，之前你在的時候，華凌什么事都沒有過，現在才多久，就出了這種事。”

百諾沒想到老爺子會說到華凌的事情，她沉默片刻才說：“做生意，你來我往是正常的。”

老爺子不死心的說，“要是華凌還是希望你回去——”

老爺子的這個假設很不成立，百諾說，“華凌并不缺我這個秘書。”

老爺子皺眉似乎還想說什么，就聽見顧翼的聲音，“華凌就算遇到再大的麻煩，也不至于靠一個秘書去解決。”

他從書房出來，臉上的冰霜還未散盡，說話的語氣也挺重。

百諾并不在意，反而老爺子又氣的白了臉。

他指著顧翼又想罵，但終究卻是什么都沒能罵出來，只能狠狠甩袖子：“我叫你來，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氣受！”

顧翼說，“公司的事情本來就還有很多。”

老爺子懶得聽他說話，徑直起身離開了，只剩下百諾坐在客廳面對顧翼。

顧翼也在她對面坐下，他這兩天應該都沒能休息好，眼眶下的青色很明顯。

他在沙發上躺下，輕輕閉著眼，縱然試圖放松自己，眉心也止不住的皺緊。

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陡然響起來，他又抬起眼，臉上的疲憊立馬散去。

百諾坐在那里，看著顧翼跟變臉似的，她輕輕垂下睫毛，聽著顧翼冷靜的處理著事情。

直到他結束通話，百諾才平靜的開口，“秦家的合作對華凌這么重要？”

顧翼剛聽了李爍的匯報，心情還處在低壓狀態，他直接反問百諾，“秦家的項目你沒跟進過？不知道重不重要？”

百諾說：“秦家的項目，你當時只安排給了李爍，我沒跟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