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諾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手機先送到靠譜的人那里去維修，再找到周國兵說的錄音。

事情都處理好，百諾就接到了顧翼的電話，他簡意賅：“有空？”

百諾微頓，“沒有，我很忙。”

顧翼沉默片刻，嗓音微沉，“爺爺讓我給你送照片，你在哪？”

百諾沒想到，老爺子會讓顧翼給她送。

她睫毛垂落，聲音很輕：“你——”

“別浪費時間。”百諾的話還沒說話，顧翼就直接打斷了她，他語氣果斷，聽著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。

百諾心里微沉，報了地址。

顧翼過來是半小時以后，他那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直接停在百諾面前。

車門打開，顧翼一身冷冽氣息下來，他手里拿著個文件袋，直接遞給百諾。

百諾接過，聲音不大，“其實你不用過來，讓小葉給我也行。”

顧翼垂目看著她，他眼神里盛著化不開的沉肅，“你覺得老爺子會同意？”

老爺子的意圖太明顯，百諾也沒法否認。

顧翼冷冷嗤道：“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辦法，讓他這么看得上你。”

百諾睫毛微抬，聲音也淡，“不是你教的嗎？”

百諾第一次去見顧老爺子的時候，是顧翼帶著的，從老爺子的性格，到老爺子喜歡什么，他都妥帖十足的替百諾做好了準備。

百諾哪怕再能討人喜歡，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外人，老爺子當真不至于喜歡她到不行的程度。

這里面，顧翼的功勞確實占了一大半。

聽到百諾沒什么語氣的反問，顧翼原本漠然的眸子，微微閃爍片刻，原本眸子里那無底的深暗，像是被風吹拂開不少，飄飄蕩蕩的，添了些清和。

他緊繃的下頜線，讓他看上去冷厲自持，他說道：“你也就學會了這種討好人的把戲。”

百諾向來坦蕩，她從顧翼這邊學會的，得到的，她不會否認。

只是再去多牽扯這些，也沒意思。

她隨意點點頭，聲音沒有任何語氣：“麻煩顧總百忙之中幫我送照片了，我還有事就不奉陪。”

顧翼聽著她的話，眼眸微瞇，他輕嘖一聲，“你倒是自在。”

顧翼說這話的時候，尾音向下壓著，帶著一股疲倦。

百諾腳步頓了下，她隱約能從小葉那里知道，華凌最近在加班加點的工作，因為顧翼一定要拿下滬市的合作企劃。

她垂目思索片刻，才又淡淡的看向顧翼，“離開華凌以后，我確實自在很多。”

顧翼黑眸幽幽，他看著百諾，沉凝片刻正要開口，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
顧翼垂目，眉心微微皺起。

百諾見狀，拿著文件夾轉身離開，但沒走幾步，就聽到顧翼陰沉的嗓音：“你再一次？”

李爍聲音也很焦急：“榮華那邊的人突然聯系了秦家，而且給出的方案數據，和我們準備的一模一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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