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南眨眨眼，茫然的問道：“他不是中風了嗎，還可以做手術？”

這話里的茫然和不相信，讓百諾一下子就來了火。

她扭頭看向顧翼：“華凌的保安今天不上班嗎，為什么要讓她進來？”

顧翼看著她，“你在怪我？”

百諾竄起來的氣又被按了下去，李燕南是她親媽，是她自己之前渴望那點虛無縹緲的母愛，才一次又一次縱容她。

所以她怪不得任何人，要怪也只能怪自己。

真是該。

“百諾。”顧翼低沉又冷漠的嗓音響起，他諷刺的看向百諾，“是你和你媽說我們是那種關系的？”

“那你倒是跟我說說，我們是什么關系？”

顧翼說話的時候，語氣并不重，甚至有些漫不經心，但落在百諾耳朵里反而是滿滿的嘲諷。

她垂下睫毛，“你說了，我們只是各取所需。”

顧翼冷嗤了聲，下巴微微抬起，“這里是公司，不是你家，我希望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。”

“說實話，我對你家的低級戲劇并沒有很大興趣。”

真的很難堪，百諾抿抿唇，伸手去拉李燕南的胳膊。

她手腕其實沒什么力氣，剛剛過來的時候，因為雨太大不小心撞在了圍欄上。

但也幸虧剎車踩的及時，所以才沒有造成重大事故，只是右手手腕因為用力的原因，而扭了下，有些疼。

李燕南卻根本沒注意到百諾手上的傷，甚至更用力的捏住百諾受傷的手腕，借著她的力氣站直身體。

她剛剛在顧翼面前彎著腰唯唯諾諾，其實挺累的。

手腕上的疼痛傳來，百諾下意識皺了眉，本來忍不住要倒抽口氣，然而卻又硬生生忍了回去。

只是她在拉著李燕南出辦公室以后，卻又突然想起什么，停住腳步，回眸看向顧翼，“華凌什么時候有的決定要參加金融展？”

顧翼眸光微凝：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
百諾說，“我不信你不知道金融展的策劃工作室是謝潯負責的。”

“謝潯？”顧翼看著她的眼神慢慢沉了下去，他唇角帶起一抹卿剿，眉目間還藏了絲煩躁：“你是在為了謝潯質問我？”

百諾現在已經完全看不透顧翼的想法，她直勾勾的看著她，語氣很平緩：“你一直很針對他。”

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冷了下來，顧翼看著他，只字不說，身上的壓迫感很強。

良久，他才吐出一個字：“滾。”

百諾看了他一眼，她心里疲憊，沒有力氣再多和顧翼說什么。

她轉身正要離開，卻又聽見顧翼說，“百諾，華凌負擔不起也招惹不起你這樣的家庭。”

“你不用再來公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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