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翼臉上沒有任何波動，他目光冷冷落在百諾臉上，最后再看向地上一身狼狽的李燕南，薄唇輕啟道：“我說過，華凌并沒有義務替你收拾爛攤子，你這位吸血鬼母親，實在讓人敬而遠之。”

最后一個字落地的時候，百諾自嘲的扯了下唇角。

顧翼說得也沒錯，有李燕南這樣的人來鬧，公司確實會受到影響。

華凌和顧翼，也確實沒義務替她收拾這些事。

唯獨她自己活該。

她吸了吸氣，感覺有瞬間的頭暈目眩，大概是因為這幾天都沒能休息好。

百諾努力撐著不讓自己倒下，她聽見自己清晰的說，“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
顧翼的視線很冷，他沒什么語氣的提醒她：“這樣的事情，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。”

“百諾姐，地上涼，快讓阿姨起來，不然太不像話了。”韓丹丹路過百諾身旁的時候，低聲提醒百諾：“你也知道，阿翼對華凌多上心，別太放在心里了。”

她說的體貼，只是眉目之間的愉悅，卻并沒有藏下去。

這場鬧劇持續了十來分鐘才結束，百諾看著已經自己站起來的李燕南，已經沒有力氣再和她多說什么。

“百諾姐，我幫你叫了代駕。”小葉一出聲，百諾才發現她還沒離開。

她疲憊點頭，自己向停車場走去。

但不過幾步，又回頭和小葉說，“明天要用的會議資料，我都放在桌上的文件夾里了，你倒是直接拿就行。”

小葉看著她，其實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，只能愣愣點頭。

百諾又看到后面，還在原地發呆的李燕南，她現在看到李燕南，都莫名覺得恐懼。

因為不知道她會不會又突然做出什么來。

也不知道她自己還能不能應付。

說起來挺可笑，她以前有多期待李燕南的母愛，現在就有多抗拒看到她的身影。

小葉叫來的代駕來的很快，百諾這次沒再管李燕南，她既然那么想鬧，那就繼續鬧好了。

只是毫無避免的，百諾和李燕南的視頻，又一次被人拍下來傳到了匿名群里。

各種各樣的聲音接連不斷，百諾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飛快刷上去的視頻，疲倦的鎖了屏。

人的惡意往往在最小的地方，以最大的方式呈現。

例如，百諾已經被傳成了，逼迫親生母親下跪的不孝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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