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丹丹被百諾看的臉色有瞬間發白，其實華凌內部關于她的流也不少，只是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。

然而朱莉和百諾卻這樣毫無顧忌的說出來，一時之間韓丹丹臉上的表情很精彩。

百諾看著她變化的神色，慢慢將視線收回。

正好電梯到了一樓，她睫毛動了下，抬腿就出了電梯。

但她沒想到的是，剛出公司門口就會碰見顧翼。

他應該是剛從蔚藍那邊回來，臉色冰冷，下頜線繃得緊緊的。

瞥見百諾的時，他烏沉的眸子微凝，一看就是心情不太好。

百諾自覺沒惹到他，正要錯身離開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，隨即是韓丹丹委屈巴巴的嗓音：“阿翼。”

現在在公司外面，韓丹丹一路小跑過來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，肩膀將將好往百諾身上撞了下。

百諾今天穿的高跟鞋，雖然不算高，但被這樣一撞也重心不穩的往旁邊跌了半步。

而韓丹丹一路小跑直接到了顧翼面前，仰著小臉，鼻尖通紅的看著他。
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受了委屈。

顧翼原本落在百諾身上的視線收回，轉而低頭看向韓丹丹，“怎么？”

百諾不想再多看韓丹丹的演技，徑直轉身離開。

一直注意到她動靜的韓丹丹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，眸里劃過一抹復雜思緒，隨后才咬咬唇，慢慢開口：“阿翼，我不想待在總裁辦公室了，百諾姐說的對，我什么都不會，沒這個資格。”

說到最后，她已經黯然神傷起來，揪著顧翼的衣角不放。

顧翼視線停在韓丹丹拉著他衣角的手上，語氣淡淡：“百諾說的？”

韓丹丹還沒說話，他就嗤了聲，“誰給她的資格高高在上？”

韓丹丹沒說話，只是隱在睫毛下的眼睛，有細微的情緒翻動著。

百諾沒直接回家，她先去了趟療養院。

外公今天打電話過來，她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去見過外公。

從上次出院后，外公的身體明顯沒有那么硬朗，醫生也一再提醒會有腦溢血的情況。

百諾到療養院的時候，外公正在房間里翻相冊。

百諾將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，輕聲開口：“護工說您今晚還沒吃晚飯，是胃口不好嗎？”

外公聽見她的聲音，抬起頭朝著她招手，“諾諾，過來看看你外婆，你就是隨你外婆。”

每年外婆忌日這幾天，外公都會把那本厚相冊拿出來，百諾看著照片里的年輕女人，莞爾一笑：“嗯，我還記得外婆自己做的糖葫蘆很好吃。”

外公看著照片，臉上神情很懷念，他突然拉住百諾的手，“諾諾，陪我回老屋去看看吧。”

“可是現在有些晚。”

外公堅持，“我每年都回去，今年要是不回去，她會不高興的。”

百諾沒辦法，只能和院長說了聲，然后將外公扶上車。

外公口里的老屋是在城北的一個老式筒子樓里，這片本來應該被拆遷的，到因為一些問題遲遲沒辦法動工。

百諾當年帶著外公離開的時候，筒子樓里的居民就已經有大半都搬走。

所以現在整個小區看上去光線很差，只靠幾盞老舊的路燈照著，外公知道百諾夜盲的毛病，主動開口：“諾諾你在外面等著我，我進去看看。”

百諾哪里同意，點開手機的電筒，扶著外公往里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