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諾看向韓丹丹，問顧翼，“你不帶她去？”

周沅今天在會議室說的話，所有人都聽見了，但百諾不認為，顧翼會在意這些。

韓丹丹跟在顧翼旁邊，她上午委屈的通紅的眼眶，已經沒那么明顯。

她又成了那只溫順的小白兔，“百諾姐，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，阿翼也說我要再跟你學學。”

她語氣溫順，但倘若眼里的不甘能再隱藏的更好一點的話，百諾就會信了她的話。

“涂仙瓊的合同，一定要拿下來。”春城的雨，都是一陣一陣的，來的快去的也快。

顧翼低沉冷淡的嗓音，混在最后一片雨水中落下，“百諾，這是你應該做的。”

涂仙瓊這次出差事情很順利，所以提前回來。

百諾他們到的時候，周沅正在和涂仙瓊聊天。

韓丹丹跟在顧翼身旁，有了上午的教訓，也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
入座的時候，她習慣性的跟著顧翼要在他身旁坐下，但還沒坐下，就聽到周沅悠悠開口：“韓秘書用的什么粉底液，上午眼睛還那么紅，現在竟然能都遮住？”

韓丹丹背僵住，勉強的笑了下，“周小姐太會開玩笑了。”

“我和你開玩笑？”周沅眼里的輕蔑都要溢出來，她玩味的上下打量著韓丹丹，反問她：“我和你很熟嗎，為什么要和你開玩笑？”

韓丹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，最后求救似的看向顧翼。

顧翼抬眸，目光冷冷的落在周沅身上，周沅臉上的趾高氣揚頓住。

顧翼這才直接和涂仙瓊說：“涂總之前說回來就會給答復，現在考慮的怎么樣了？”

他話音落下，百諾就從善如流的遞上之前就準備好的資料。

涂仙瓊接過資料放在一旁，卻沒有看。

她今年四十多，久經商場的女老板，眉眼間都是精明。

她目光落在韓丹丹身上，問顧翼：“之前沒見過這位，她是？”

顧翼還沒說話，周沅就看好戲的說道，“是華凌的實習生，連最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，卻能跟著顧總四處參加會議呢。”

她這故意的語氣和用詞，很難讓人不想歪。

涂仙瓊落在韓丹丹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悅。

韓丹丹本來被周沅那樣擠兌一番，就覺得心里憋屈，現在被涂仙瓊的眼神一掃，更覺得被人羞辱到了極致。

她低下頭，咬著嘴唇不說一句話。

百諾在旁邊看著，其實她知道涂仙瓊為什么表露出這么明顯的厭惡。

她在知道合作方是涂仙瓊的時候，就去打聽過涂仙瓊的喜好，知道她丈夫就是因為和辦公室的秘書勾搭上才和她離婚的。

果然，涂仙瓊看著韓丹丹，越看臉色越不好，她語氣極冷的說道：“讓什么都不懂的人來和我談合同，華凌的誠意可真大！”

周沅朝著顧翼眨了眨眼，添油加醋的說道：“看吧，我就說你帶她來，什么合同都別想要了。”

韓丹丹這下是真的要哭了，她被涂仙瓊和周沅兩人諷刺著，卻一句話也不敢還，甚至眼淚都得忍在眼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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