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華凌的秘書真有意思，這樣的能力也好意思跟著老板出來，不覺得丟人現眼嗎？”一直被忽視在旁的周沅涼涼開口，她語氣高高在上，且目光就落在韓丹丹身上。

韓丹丹也敏銳，能感知到周沅傳遞過來的不友好信息，她伸手揪住自己的衣角，努力讓自己挺起脊背，努力的讓自己直視著周沅的不善的目光。

然而不過片刻，她就垂下眸子，轉而低頭拉住顧翼的衣擺，輕聲說道：“對不起阿翼，是我沒找到文件。”

她語氣柔軟，又藏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委屈。

顧翼低聲應了下，隨后緩聲說，“本來也不重要。”

這句不重要，落在百諾耳朵里，她放在腿上的手收緊又松開。

顧翼嘴里這份不重要的文件，是她熬夜整理出來的。

韓丹丹眼眶已經紅了，她捏著顧翼衣角的手越發用力，嘴唇也些微發白，她吸了吸鼻子，搖了搖頭。

“顧翼。”周沅將韓丹丹的表情看在眼里，她臉上的不屑和厭煩很明顯，“你帶這樣的小實習生開會，也不怕得罪客戶？”

她話語里的嘲諷太明顯，韓丹丹忍不住向她過去，咬著唇說：“周小姐嗎，我是華凌的實習生，是我自己做的不好，和華凌沒關系。”

韓丹丹長了一張很無辜單純的臉，現在紅著眼睛委委屈屈的模樣，讓人看了就心疼。

她垂下睫毛，又輕輕補充了句，“周小姐不要把我的問題扯到華凌身上，是我自己不知道百諾姐是這樣分類的。”

這是還順便把問題往百諾身上推了下。

周沅打量了下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，目光又看向安靜坐著的百諾，后者臉上沒任何表情，看起來像是早就習慣了似的。

百諾感受到她的目光，抬眸靜靜看了回去。

周沅輕嗤一聲，聲音又涼了幾分，她諷刺的看回韓丹丹，“別這么著急攬責任，我也沒說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
韓丹丹頓住，周沅扯了下嘴角，一副不愿意再搭理她的樣子，而是直接和顧翼說道：“我媽過今天下午回來，你要想帶這種貨色和她見面的話，那合同也別簽了。”

周沅說完就起身離開，她臨走之前還居高臨下的看了韓丹丹一眼。

而韓丹丹被周沅這一眼看的渾身僵硬，直到周沅已經出去，才白著臉反應過來。

這次是當真掉了眼淚出來，她拉著顧翼的胳膊，聲音哽咽：“阿翼，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？”

顧翼垂著眼眸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聽到她的話才低聲說了句，“不會，她的話不用當真。”

韓丹丹還是委屈的不行，她幾乎直接撲進顧翼的懷里，目光落在對面的百諾身上的時候頓了下，又咬著唇悶聲道：“再談合作的時候，你還是帶百諾姐吧，好不好？”

百諾聽著這話頓了下，就好像是韓丹丹在替她求什么好處一樣。

她緩了下站起來，抬手將被韓丹丹弄亂的文件收好，淡淡開口：“整理分類文件是秘書的基本只能，韓秘書，你的職業素養確實很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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