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翼覺得她作,那就是她作。
事情說完,房間里氣氛沉默,百諾以為顧翼就會離開。
卻沒想到顧翼卻直接松了襯衫扣子,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他不走,百諾也不能趕他離開,畢竟剛剛還被提醒了違約金的事。
百諾在床邊坐了會,沉默著拿上睡衣進了浴室。
她在等顧翼自己離開,只是等她洗完澡出來,顧翼都還在。
百諾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,領口拉的很嚴實。
她洗過頭發,長發現在凌亂的散在肩膀上。
顧翼神色自若,他打量著百諾,散漫問道:“這段時間和其他人睡過嗎?”
百諾一怔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說什么?”
顧翼掀起眼皮,“程子息,周雋淮,還是今天送你回來那個男人。”
他漫不經心的點著這些人的名字,然后問百諾:“和他們誰做過了?”
百諾只覺得血液都凝住了,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翼,后者仍舊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:“回答我。”
百諾仍舊說不出話,她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,指甲扣在掌心里,卻感覺不到丁點疼。
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顫抖著問顧翼:“你就是這樣想我的?”
顧翼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情緒,他盯著百諾看了好一會,才若有所思的問了句,“沒有嗎?”
百諾緊緊抿著嘴,說不出一句話。
顧翼站起身,他湊近百諾,抬手捏住百諾的下巴,語氣薄涼的讓人心寒:“沒有就最好,你知道我討厭臟東西。”
百諾被他捏著下巴,她只能被迫直視著顧翼的眼睛,所以能清楚看見里面一閃而過的厭煩。
百諾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塊大石頭進去,壓的她都喘不過氣。
她努力的說著:“顧翼,你最沒資格說我臟。”
顧翼玩的多花,來者不拒。
津北等著個韓丹丹,樓上還住著周沅。
百諾能感覺到顧翼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正在用力,但她也不想掙扎,而是抿著唇角望著他。
只是她自己不知道,她眼眶泛紅,看上去很是委屈。
顧翼倒是看見了。
只是他眼里冰寒一片,幾乎是要把百諾下巴捏碎的力氣,他咬著牙說:“那你覺得誰干凈?程子息還是哪個野男人?”
他手上力氣太大,百諾疼的臉色發白,但也忍不住反駁他,“那你又是誰,也是和我偷情的野男人?”
她這話其實聽著帶了哭音。
跟了顧翼八年,從人人都以為的正牌女友一下子落成了不值一提的床伴。
那些她曾經的志在必得,現在都變成巴掌,全部扇在她臉上。
百諾咬著嘴唇,閉上眼睫,不再去看顧翼。
是啊。
她曾經多自信滿滿,總以為她在顧翼心里是不一樣的。
可到現在才明白,她和那些人沒什么差別,都是被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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