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她啞著嗓子說：“顧翼，你在針對我？”

“想多了，你比較適合。”顧翼手里東西一放，墨瞳打量著百諾，他眉骨壓了下，嗤笑了下反聲問她，“怎么，耽誤你和程子息談戀愛了？”

百諾看著顧翼，胸口漲的憋悶，她總以為顧翼待她是不一樣的。

可原來，也沒什么不同。

百諾喉嚨像被拴住了似的，沉默片刻才緩緩說：“可以，我去春城。”

顧翼眼里的嘲諷更重，他眉眼淡淡，目光落在百諾涂了口紅的嘴唇上，“明早就可以出發。”

“顧翼。”但是百諾打斷他，她看著他冷峻的眉眼，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疲憊。

很久了，她跟在顧翼身邊很久了。

久到他已經開始厭煩。

“我合同到期的時候，就不續約了。”她像個旁聽者一樣，聽見自己這樣說道。

顧翼瞳孔閃爍了下，他看著百諾微微瞇眼，臉色徹底沉下來，“跟我談條件威脅我？”

百諾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這個結論，這難道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。

她垂目沒說話，顧翼嗓音冷沉的嚇人，他說：“好，只要你不后悔。”

百諾被派去春城分公司的事，通知下來的速度很快。

辦公室里的人看著百諾的眼神都微妙起來，也就小葉敢過來和她搭兩句話：“百諾姐，顧總讓你過去，打算去多久呢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百諾實話實說，但也沒多說自己準備辭職的事。

百諾下午將東西收拾好，下班就去了療養院。

要去春城，她準備去看看外公。

外公知道百諾和顧翼分手后，已經不再提起顧翼，只是聽說百諾要去春城，還是少不了問她：“是顧翼讓你去的？”

百諾說，“去解決點問題，應該很快就回來。”

外公嘆了口氣，不再說其他的什么，就讓百諾照顧好自己。

百諾從療養院出來，在市一院的停車場撞見了程子息，他才去看完程夫人。

遇見百諾很意外，程子息笑了笑問：“你怎么在這？”

“來看看外公。”百諾和程子息算得上朋友，所以沒把去春城的事情瞞著他。

程子息聽完皺起眉心，立馬就想到是顧翼的安排。

百諾卻覺得沒什么，她說：“反正都是工作，去春城還能輕松點。”

至少不用看見顧翼帶著韓丹丹整天的在面前晃。

然而百諾這次卻想錯了，次日上午，百諾才到春城和分公司的王經理接洽上，就收到電話，說華凌總部還要來人，讓他們下午去接人。

王經理和百諾打聽：“百秘書，總部還派來了誰來的？”

百諾也不知道，直到晚上和王經理一起去機場接人，看見顧翼帶著韓丹丹走出來，她才沉了臉色。

顧翼親自過來，王經理如臨大敵，腆著臉過去拍馬屁。

百諾一路上沒怎么說話，坐在車上也是將腦袋偏向外面。

她坐在副駕，韓丹丹和顧翼在后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