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的門打開，外面有風進來，確實冷了。

程子息前腳剛出去，百諾正準備往旁邊去等他，就見原本閉著眼的顧翼掀開了眼皮。

他喝了酒，眼尾淡紅，襯托的眼瞳深邃幽黑。

顧翼的視線全落在百諾身上，百諾眉心微不可察的擰了下，聽見他說：“百諾，送我回去。”

百諾一頓，沒動。

她抬眸四下看了看，沒見著齊頌和顧翼其他朋友。

只是見她不應聲，顧翼的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，忍不住又沉了點臉色，直勾勾的看著百諾。

百諾垂目，她用顧翼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我沒開車，你讓齊頌來送你回去。”

顧翼還是盯著她，他意義不明的勾了下唇角，有些嘲諷的開口，“當真和程子息好上了？”

“和別人沒關系”百諾低下眉骨看著自己的腳尖，頓了下補充道，“我和程子息只是朋友。”

也不知道顧翼信沒信，他又閉上眼不再說話。

百諾動了動嘴唇，終究還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
她不能送顧翼回去。

畢竟顧翼明顯就是醉酒了，現在還好說，清醒過來后，怕又要以為是她故意。

正好程子息的車開過來，百諾又看了顧翼一眼，抬步就出去。

程子息問她，“我剛剛看見顧翼還沒走？”

“他應該在等人。”百諾面不改色的說。

程子息也就不再問，他將百諾直接送回家，臨走前又從車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：“我之前自己做著玩的，就當今晚的謝禮。”

小盒子里裝的是一個陶瓷小人，看著栩栩如生，很有靈氣。

百諾沒想到程子息還有這樣的手藝，拿著關上了一會才放在書桌上。

今天的妝有點濃，百諾在浴室里洗漱一個多小時才出來。

出來的時候，卻看見顧翼坐在客廳的沙發里。

百諾腳步一頓，她家是密碼鎖，顧翼知道密碼。

她梳理頭發的動作停下，站在原地沒動。

顧翼身上還彌漫著淡淡的酒氣，他抬起睫毛看向百諾，薄唇輕啟：“過來，百諾。”

顧翼的語氣和往日不太一樣，百諾蹙了下眉心，“需要我叫韓丹丹過來嗎？”

顧翼緊緊看著她，一直沒說話。

半晌后，他抬手松了自己襯衫領口的扣子，聲音緩緩：“程子息看上你哪兒了？”

百諾沉默下，說道，“你喝醉了。”

“你還沒回答我，程子息看上你哪兒了？”顧翼瞇起眼，慢慢打量著百諾，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似的。

百諾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不想和他說話。

她走過去想要將顧翼拉起來，“我送你過去。”

然而手剛碰到顧翼的胳膊，就被他抓住手腕。

他低下頭，靠在百諾肩窩上，聲音沉沉：“百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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