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丹丹過來的時候，百諾還愣在原地。

“你和百諾姐在說什么呢，剛剛就看你們在一起。”韓丹丹直接跑到顧翼面前，看上去像是在撒嬌，實際就是在試探。

顧翼淡然：“沒什么。”

他轉了話題，“山上好玩嗎？”

韓丹丹知道他是在逃避話題，但她向來會看眼色，所以跟著他的話說。

路過百諾的時候，她腳步頓了下，勉強說了句：“百諾姐，你沒去山上真可惜，特別漂亮。”

晚上的時候，韓丹丹組織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，人多開了好幾桌。

百諾特意沒去有韓丹丹和顧翼那里，她在最邊上，和幾個不熟悉的同事坐在一起。

游戲才開場的時候，大家尺度都不大，可到了中期，就越來越過火。

到百諾的時候，問問題的同事不知道怎么想的，問她：“百諾姐，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時候，和誰？”

這問題一出，百諾就沉默下來。

而剛好過來送水果的韓丹丹也頓住。

她強掛著笑意：“怎么可以問女孩子這么隱私的問題呀？”

“二十歲，和顧翼。”韓丹丹話音一落，百諾就接了出來。

她聲音不大，但剛剛看熱鬧的人太多，場里很安靜，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聽到了。

韓丹丹的臉立即就白了，她慌忙放下果盤，紅著眼眶離開。

氣氛尷尬起來，百諾反而淡定，她伸手拿起道具：“繼續？”

在場的都是人精，嘻嘻哈哈把這一茬糊弄過去，百諾又玩了幾次就沒興趣。

她獨自一人出門準備回房間，結果才拐了彎，就被身后跟上來的人攔住。

顧翼擰著眉心：“談談？”

百諾眉骨稍抬起，“談什么？”

顧翼看著她好一會，眉心突然松開，他說：“算了。”

“怪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嗎？”百諾頓了下說道。

顧翼盯著她，“你是想說給誰聽？我？韓丹丹？”

他說完，滿不在意的笑了下：“我都忘了，你還記著做什么？”

百諾瞳孔顫了下，她說，“他們問起來，隨便說的。”

“以后別說這些。”顧翼臉上有些煩躁，“不好跟她解釋。”

百諾很想說有什么可解釋的，顧翼在公司的名聲一直都那樣。

只是她現在腦子里也雜亂，所以都沒說出口。

之后的活動百諾都沒參加，韓丹丹也不再和之前那樣勉強自己來和百諾打招呼。

回公司后，韓丹丹對百諾的態度明顯就微妙起來。

就連小葉都能感覺到，不止一次的和百諾說，樓上那些人像是在刻意刁難她。

百諾沒接話，她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，她今天下午和程子息約了一起吃晚飯。

確切的說，是程子息約了她很多次，她卻一直沒時間。

程子息把位置訂在一家網紅餐廳，百諾過去的時候，他還不好意思：“抱歉諾諾，讓你陪我來這種地方。”

“這里挺好的。”百諾說。

程子息笑了笑：“你最近怎么樣？”

百諾知道他問的是顧翼，她說，“和以前差不多。”

“阿翼……”程子息很擔心的樣子，他其實挺心疼百諾的，百諾跟在顧翼好幾年，幾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顧翼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