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拿了衣服出來，顧翼已經進了浴室，嘩啦啦的水聲，仿佛蓋過了外面的暴雨天氣。

百諾套了件外套，在客廳等他。

浴室門被敲響，顧翼懶散的嗓音響起：“拿過來。”

百諾挺聽見了，便拿著衣服走了過去，只是還沒得等她敲門，浴室的門就直接打開，顧翼赤裸著身子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，百諾下意識避開了視線，聽見他嗤聲道：“哪里沒看過，還害羞？”

百諾平復著思緒，讓自己保持冷靜，平靜道，“你有了女朋友，還是注意一些分寸比較好。”

“注意給誰看？”顧翼套好褲子，突然扔掉手里的衣服，一把將百諾拉進浴室，他俯身逼進她，語氣里有著不易察覺的諷刺：“程子息回來了，你就要注意分寸？”

百諾皺眉，她聞到了顧翼身上的酒氣，抬頭望去，顧翼的眼尾果然竄著一抹紅，而那雙向來淡漠的眸子里，也混了些散亂。

顧翼喝醉了。

顧翼喝醉酒的次數屈指可數，百諾唯一記得是她剛跟了顧翼沒多久那一年。

他初出茅廬，被灌的天昏地暗，百諾去接他的時候，他摟著她的腰，含糊不清的說了很多話。

發現他的走神，顧翼有些不悅，他伸手掐住百諾的下巴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，左右端詳了一會，眉心漸緊，“丑。”

百諾拍掉他的手，彎腰給他撿衣服，低下頭的瞬間接嘴問了句：“那誰好看？”

顧翼就不說話了，他推開百諾，抬腿出了浴室，在客廳沙發上躺下。

百諾想叫醒他讓他回自己家，但看著他緊皺的眉心，又算了。

只是次日清晨，百諾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顧翼臉色很差的坐在客廳。

他看見百諾，捏著眉心說道：“別告訴韓丹丹。”

.b